狹小的事務所里,胡小七端著一杯橙汁,有些好奇地看著門口,那席地而坐的青年,然后朝賈呵呵眨巴眨巴眼“那個是誰啊?”
賈呵呵搖了搖頭。
一旁的老板看著報紙,隨口介紹了一下“南方大學政法系大四學生,張陵。”
“南方大學政法系!”胡小七有些驚訝。
老板挑了挑眉,問道“咋了?很牛批?”
胡小七喝了一口橙汁說道“老板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南方大學本來就很厲害了,政法系更是他們的王牌專業,和京都大學政法系并成為南北雙劍,很牛的!”
“哦,這樣啊”老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張陵坐在地上,倒也沒感覺什么不適,懷中緊緊抱著那本法典。
場面沉寂了一下之后,老板才緩緩合上報紙,依舊沒有什么好臉色,語氣冰冷。
“說吧,還知道點什么?”
張陵抬起頭,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他眼瞳比正常人比來的更小,雙眼狹長,如同鷹眼般陰沉鋒利。
“沒什么,都是一些小事?!?
“小事啊我這人還偏偏就對小事感興趣,看到我我這報紙了嗎?上面記得都是小事,可偏偏就看不膩?!?
老板話語跳脫,語氣卻很深沉。
賈呵呵雖然有時候腦子不太好使,但這種情況下還是靠譜的。
只見他緩緩拔出劍,放在膝蓋上,這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就算是面對普通人,也可以壯壯聲勢。
張陵看了一眼他的劍,神情微凜。
這細微的變化被老板捕捉到了。
“看來,這把劍的信息,法典也告訴你了?!?
張陵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一點點,不多,收起來吧,我來這里沒有任何惡意?!?
賈呵呵看了一眼老板,見他點頭,才把劍收了起來。
“為什么會來這里?來江昌?”老板躺在椅子上,微微搖動著。
張陵低著頭,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說道“當然是為了,把它送回去。”
“它也是那里面的東西?”老板問道。
“它說是,那就是,法典從不出錯?!?
老板聽到這句話,轉過頭看著坐在門口的青年,拿報紙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關奕,是關奕?!币娎习寰镁脹]說話,張陵卻是主動說了起來。
“關奕?”這兩個字讓賈呵呵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老板也是有些驚訝,問道“那地方,和關奕有什么關系?能有什么關系?”
張陵的情緒在這一刻有些出乎意料的激動,他懷中抱著法典,問道“棺材、紙錢、傀儡也就是紙人一類的東西,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你們會想到什么?”
“葬禮?”胡小七瞳孔一縮,小時候的回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一張張面額巨大的紙錢在橘色火焰中化為灰燼,裝著母親尸體的棺材被埋進土里,周圍都是親戚們低沉的哭泣聲。
而自己,被父親抱在懷里,不知所措。
“對,葬禮,關奕時間不多了,他之所以收集這些東西,就是為了給自己送葬!”
張陵的話石破天驚。
老板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沖了過去,抓著張陵的胳膊把他提了起來。
“這些都是法典告訴你的?”
張陵點了點頭。
老板猛地把他摔在地上,笑了起來“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關奕怎么會死,那樣強大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死”
下一秒,他停住了,突然想起城南時候,關奕身后出現的那個倒走的大鐘。
渾身上下忍不住顫抖起來。
真的張陵說的是真的,那大鐘的倒計時,原來已經說明了一切。
棺材紙錢,甚至是用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