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賈呵呵的回答依舊那樣簡潔。
“張陵開車往城東去了,我懷疑他的目標是東城醫院。”西原說道。
“東城醫院這就對的上了。”賈呵呵重復了一遍。
“什么意思?”西原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嘴里說的對得上,是幾個意思。
賈呵呵并不打算親自解釋,而是將手機遞給了身邊的陳空,說道“你來跟她說。”
陳空抱著背包縮在后排角落,沒有反抗,乖乖接過了電話,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西原一邊聽著,一邊操控著方向盤,手不由自主想把口袋中的本子掏出來。
這是她養成的習慣,及時的記錄能夠幫助自己更好更快分析,篩查線索,提高效率。
但,現在在開車。
慢慢地,她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忍不住打斷對方的敘述,問道“你是說,你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張陵操控的?”
陳空愣了一下,點頭“是是這樣,他要求我在三天之內將畫復刻出來,只要在認真臨摹,畫里的靈異就不會襲擊我,一旦停下來”
陳空說到這里,停住了。
片刻后,才緩緩擠出幾個字“一旦停下來我就會死。”
說道死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是啊,沒有認識不怕死的,無論其貧窮還是富有,高貴還是低賤,是上天的寵兒,還是被人唾棄的死宅。
人歸根結底,都是怕死的。
但無奈的是,每個人最終都會死,也許十年后,也許下一秒。
也許此時此刻,就有一個渾身蒼白的東西站在你身后,伸出手,扭斷你的脖子。
“那你畫完了嗎?”西原問道。
“沒沒有,還差,還差最后一點,就差最后一點,只要能到那里,我就能畫出來!唔!”說著說著,陳空突然捂住了嘴巴。
賈呵呵慢慢轉過頭,盯著他,認真問道“那里是哪里?”
他雖然時長智商不在線,但絕不傻。
陳空向自己隱瞞了一些東西,一些看起來十分重要的東西,之前兩人談話中,并沒有出現那里這種字眼。
所以,那里是哪里?
而就在此時,這個關鍵的時候,西原掛斷了電話。
不遠處,自己跟蹤的那輛黑色小轎車以極快的速度撞在路旁的欄桿上,熊熊火焰中,一個人影哀嚎嘶鳴著,被灼燒。
張陵死了?
一時間,被驚到的車輛停得橫七豎八,西原也停了下來,拿出手機,不可思議的拍著眼前的一切。
腦袋,有點轉不過來
“咚咚咚。”敲門聲。
正在做飯的陳母剛洗完生菜,雙手隨意在圍裙上擦了擦,一邊走著一邊喊道“來了!”
打開門,門口站著一位陌生的青年。
“你好。”青年說道。
“你好你好,請問你是”陳母認真打量著對方。
和自己兒子應該差不多大,難道是陳空的朋友?
“阿姨你好,我是陳空的朋友,來拿一件寄存在他這里的東西。”青年的話頓時打消了陳母心中的疑慮。
她立刻拉開門,堆滿著笑“是小空的朋友啊,快進來吧進來吧,小空啊,小空啊,你朋友來找你了!”
陳母將門口的青年請進來,有些開心,想把常年呆在房間中的兒子叫出來。
畢竟這還是從初中開始,第一次有自稱為朋友的人來家里找自己兒子,如果是女孩就更好了。
但叫了幾句,也不見里面有反應。
陳母想開門進去,但卻被青年攔住了。
“阿姨,陳空不在家,已經出去了,我也就來拿個東西就走,你看,這是他的語音。”
說著,青年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播放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