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魎!”賈呵呵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劍,眼神凌厲。
這陣仗,就算是與靈異打過數次交道的他都感覺有些驚悚。
“別動!”前面,陳空緊緊抱著那副畫,臉色慘白。
黑暗中,那些綽綽的影子將兩人包圍。
與此同時,一樓大廳,密密麻麻掛著的尸體也齊齊調轉方向,眼眶空洞,看著階梯的方向。
“天黑請閉眼。”
“天黑請閉眼。”
“天黑請閉眼。”
周圍,空曠詭異的聲音不斷響起,越來越滲人。
那些黑影也漸漸不再保持平靜,而是伸出了一只只黑色的手。
“快閉眼!”陳空猛地閉上眼,手電的光芒逐漸被一股不可知的黑暗吞噬。
賈呵呵神情嚴肅,有點沒反應過來。
一只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長劍瞬間被紅色覆蓋,一雙滿是鮮血的手從劍柄處伸出,一把握下。
但手電的光芒越來越微弱,黑暗如同無垠的潮水。
突然,一雙白色的手從后面伸出,抱住他的頭。
意識在恍惚間退卻,手中滿是血跡的長劍也在一瞬間變成了黑白。
眼皮被白色的手指揉下,與此同時,耳邊也出現那個詭異的聲音“天黑請閉眼。”
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吧車上,胡小七看著窗外,心中有些憂慮。
她嘗試撥打賈呵呵的電話,打不通。
老板和西原姐的也一樣,事務所三個人好像在同一時間人間蒸發。
電話那頭,除了冰冷機械的“請稍后再撥”外,再沒別的音訊。
高架上,極富現代化氣息的城市,逐漸變得渺遠,樓房越來越矮,視野逐漸被一望無際的稻田原野覆蓋。
有點不太正常胡小七坐在后排,看著前面正在開車的張陵,心中突然有些忐忑。
不知是不是空調開得很足的緣故,車里有些冷,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冒出了紅色的小疙瘩。
也許是穿太少的緣故吧。
畢竟出門的時候根本來不及換衣服,只穿著居家的t恤和短褲。
“還沒到嗎?”胡小七還是沒忍住,問道。
駕駛位上方的內后視鏡由于角度沒調好的緣故,只能看見張陵微微低著頭。
“哦還沒,他們出事的地方比較遠。”
胡小七感覺張陵的聲音有些冰冷,似乎沒多大情緒在里面。
不不對,事務所在南岸區,離市區不遠,就算受傷送去醫院,也應該是最近的軍人醫院,或者是第二附屬醫院。
但現在,都到城東了吧?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擔心頭還是莫名涌起了一股危機感。
她不再說話,而是蜷縮起身子,沉默起來。
手機依舊緊緊抓在手里,回憶著從剛才到現在發生的一切細節。
張陵忽然,她眼睛亮了一下。
法典,是法典。
在事務所的時候,張陵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都會將那本法典緊緊抱在懷里!
而面前這個張陵
胡小七突然不寒而栗起來,這一瞬間,她考慮到了很多可能,也為自己的不警惕暗暗自責。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己都被這家伙騙了!
賈呵呵他們根本沒有受到襲擊,畢竟在長廈的時候,關奕也沒有主動襲擊他們。
不,也不一定,事務所所有人同一時間不在通話中,難道,那邊也出現了什么情況?
不得而知。
汽車在快速路上奔馳,駛進了城東的一座小小鎮子里,鎮子并不繁華,一環線的主干道穿城而過,路邊大多是一些上了年頭的居民房,低矮的小商店開在角落,不遠處還有一家關著門的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