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只是兩個普通人,賈呵呵能夠站起來已經是奇跡,更別指望其能幫上忙了。
西原與胡小七雖然有靈異物品,但卻沒有與靈異直面對抗的經驗。
偌大一個事務所,有生力量竟然只剩下了自己。
老板心中未免有些唏噓,同時也忍不住的想如果周正南和李剩謝那兩個憨憨在就好了。
正想著,一條條紅色的絲帶慢慢垂了下來,隱約可以看見那些猩紅的絲帶上,好像用黑色墨水寫著什么。
“刷。”窗簾突然被拉上,房間里立刻陷入了一片無垠的黑暗。
但從天花板上,卻是彌漫出紅色的柔光,順著那一條條紅色的絲帶,蔓延向下。
老板拿著報紙,想要努力看清那絲帶上寫著什么,卻始終無法完整,只是隱約看見一個古體的“女”字,歪歪斜斜。
垂下的絲帶越來越多,這些絲帶似乎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不斷往視線的盡頭蔓延。
反正肯定超出了這間病房原本的面積范圍,大大超出。
能夠扭曲空間的靈異嗎?
老板的眉頭微微皺起,心里有些不安。
能夠扭曲空間,證明著靈異的等級不再普通,多少會有些麻煩。
自己最怕的就是麻煩了
忽而,一陣風從遠方吹了過來,帶著濃郁的腥味,天花板上除了飄搖的絲帶外,就是漆黑一片。
老板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站在原地,以不變應外變。
那陣風很輕,風中帶著輕聲的歌謠,朦朦朧朧,也不知在唱些什么,隱約還可以聽見樹葉的“沙沙”聲。
讓人想起了那些港區老式的恐怖片。
不會碰到了一只老鬼吧?老板拿著報紙,心中的不安感卻是越來越強烈。
不知何時,這個詭異的世界起了霧,遠遠的,兩點蒼白的燭火在昏暗中亮起,如同兩只搖晃的蒼白眼睛。
風比剛才更大了,頭頂,那些寫著字的紅色絲帶擊打在一起,發出“嘩嘩”的聲響。
老板往后退了一步。
燭火后面,是一架騰空的大紅花轎,充滿著中式古典的美。
風將花轎的簾幕吹起,恍惚間可以看見里面穿著嫁衣,安靜坐著的身影。
果然是。
老板顏色微微一凝,報紙檔在胸前,他的另一只手雖然打著石膏,但經過這么多天的療養,已經差不多可以自由活動了。
只是還會有輕微的刺痛感罷了。
那燭火與花轎緩緩超他飄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他面前兩三米處的位置。
風,突然靜止了。
那些絲帶還在因為慣性而飄動,紅色的光從上面滲透下來,如同一片輝煌的血海。
老板站在原地,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抄報紙上去直接干?
但理智卻告訴他,這樣魯莽可能并不會收獲什么好結果,現今為止,大部分事情都撲朔迷離,找不到突破點,胡亂行動,就跟找死沒區別。
雖然還有著不少底牌,但這并不意味著,自己就有無視危機的資本!
而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一只蒼白,帶著翠玉戒指的手從花轎中伸了出來,微微撥開簾子。
簾子后,傳來一個嬌嗔的聲音。
“夫君,還不接我下來,去拜天地嗎~”
“咔嚓。”在老板驚愕的心態中,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不由自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