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空曠但又熙熙攘攘的禮堂中突然響起尖細的聲音。
這場詭異的婚禮經過那么多前戲之后,終于進入了正式流程。
坐在上座的報紙似乎愣了一下,后,連忙放下手中的吃食,端端正正坐著。
老板欲哭無淚,看著報紙的那雙小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緊接著,他的身子不聽使喚的往后轉去。
那些擠在門口的身影連忙讓出了位置。
禮堂外是朦朧的光影,一條條紅色絲帶不斷搖晃著,仿佛是在祝賀。
祝賀你妹呀!老板想著要是這時候能放個大屁就好了,崩死報紙那傻逼玩意。
隨后,紅繡球兩端,一人一鬼都緩緩彎下腰去,對著禮堂外的天地深深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尖細的聲音再度響起。
老板的身子緩緩轉了回來,隨后他眼睛一瞪。
坐在上位的報紙居然擬人化的站了起來,兩個角就像一雙手一般放在身前,流露出一種類似于“慈父的關愛”
“”老板終于明白這沓報紙為什么要坐上面了。
這是赤裸裸占自己的便宜啊!直娘賊!
但現在明顯不是生氣的時候,這詭異的婚禮還在繼續,只要想著那句歌謠中的“啃新郎”,老板心里就有些發憷。
雖然不知道怎么個啃法但自己又不是寧采臣,怎么啃都受不了啊。
“夫妻對拜”就在老板的胡思亂想中,第三聲響起。
接下來應該就是送入洞房了。
一人一鬼緩緩轉動著身子,隔著大紅色的繡球,面對面站著。
紅色紗布擋住著新娘的臉,鳳冠垂落的珠簾搖曳著,給人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就在此時,異變凸起。
坐在主位上的報紙突然發難,被鮮血覆蓋,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則是落在新娘頭上,近乎黑色的鮮血將鳳冠下的頭顱包裹,只聽見咔嚓一聲,那顆蒼白的頭顱被摘下。
干得好!在頭顱被摘下的剎那,老板感覺自己似乎恢復了一些對身體的控制權。
但下一刻,一只血色的手從虛空中伸出,朝滿是鮮血的報紙握去。
報紙不甘示弱,從殷紅的血跡中也伸出一雙血手,但明顯更加纖弱。
一雙手與一只手在空中遭遇。
報紙敗了。
敗得很快,很徹底,幾乎就是在相碰的一瞬間,那雙纖弱的血手就立刻縮回了報紙內。
剛才還大發神威的靈異物品頃刻失去了血光,掉落在地上,不再動彈。
趁著對身體的控制權還未消失,老板強行將頭抬起。
大堂的房頂,化為一片靜謐的虛無,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這片虛無的背后,一縷縷紅色的絲線不斷從她手中滑落,然后消失。
“”老板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啥。
那種近乎窒息的壓迫感讓他想起了關奕,那個近乎于無敵的家伙。
但好在這家伙感覺上去沒有關奕來的恐怖。
對身體的控制很快便失去了,老板再次淪為行尸走肉。
被報紙打斷的婚禮如約進行,報紙無聲無息的躺在地上,陳舊的就像個廢品。
那失去頭顱的詭異身體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穿著大紅嫁衣的身影,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
珠簾輕搖,亦步亦趨。
那身影緩緩走到老板面前,竟微微行了個禮后,撿起地上的繡球,輕柔說道“相公。”
聲音很好聽,但這一瞬間老板頭皮都炸了。
他的頭此時正低著,所以可以看見穿著大紅嫁衣的身影正穩穩踩在報紙上面,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尼瑪這該不會是本體來了吧?老板悚然想道。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