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體系劃分,古澤不置可否,畢竟這些都是從肉身本體的記憶中得到的知識,而在古澤記憶中的當年,其實并沒有這種精細的境界劃分,但修真者的世界同樣精彩紛呈。
但他必須尊重客觀現實,也即自己跟面前巨象的實力是差了一個境界的,雖然自己可以憑借無數神通術法的底蘊與其抵抗,但這具重傷未愈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如果再拖一些時間不曾才是治療,怕是又一次要生機盡毀,死氣繚繞了。
當今的策略,無非通過是通過秘法強行提升境界,然后速戰速決,又或是抓緊機會逃脫此地,古澤當然先行選擇逃遁,如果沒能逃離,再施展秘法也不遲。
一人一獸對峙中,古澤已然開始將自身留存不多的靈力灌注到雙腿之上,至于五行遁法,以他殘存的靈力根本不夠用的,如今只能選擇腿法輕功這個最優解。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對話聲,順風道下,古澤聽得很清楚。
“師父,快些,再快些,剛才那個游俠兒就是往這邊來了。”
“知道了,但剛才天地異動,怕是此地妖獸也會更加狂躁幾分,剛才那幾聲獸吼可不尋常,那小哥估計已經...”
兩個老少道人就此出現在古澤視線當中,而那位老道人也看到了一人一獸對峙的場景,把未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古澤晃了晃腦袋,這具肉身的記憶碎片里隱約出現過這兩人的身影,只是并不深刻,應該只是路人級別的關系,無親無故,卻也無仇無怨,但通過對方二人的對話,以及兩位道人目光中透露出的關切,古澤知道這兩位古道熱腸的道人是來救自己的。
果然,那位身形不高的小道士急忙朝古澤這邊揮手示意,還大聲喊到:“小哥,快過來,這周圍的妖獸可是整個大羅山最為兇悍的存在。”
而那位氣度不凡的老道長已然抽出斜挎腰間的桃木劍,大喊一聲“孽畜”后,主動朝著斑斕巨象那邊攻殺而至。
古澤并不猶豫,他很清楚對方沒有惡意,而能夠冒著兇險,專門為了自己這個關系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路人趕來解圍,明顯是作風正派的良善之輩,有人護持,他也能安心療傷,他正好還可以趁機多挖些關于當今青冥天下的情報。
見那小道士主動朝著自己這邊趕來,古澤便也就地盤坐,開始凝聚真元,不斷地沖刷著傷口處的污垢,同時運轉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抽絲剝繭式地開始觀想一名叫《煥新術》的神通。相比于攻殺手段,對于傷愈一道,他也同樣精通。
等那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靠近此地,發現古澤已然開始凝神打坐,便也不好打擾,只能一邊注意著古澤打坐的狀態,一邊緊張兮兮又神采奕奕地觀看著自家師父與那妖獸的神通斗法。
“有沒有紗布和治愈外傷的藥?”古澤輕輕開口,相比于一直以來的平淡多了幾分柔和意味。
“啊?”小道士沒想到古澤會突然開口,愣了一下,然后說道:“有的,有的。”
那小道士展開包裹,先拿出來一摞干凈的紗布,然后快速地挑挑揀揀,也拿出了一瓶容量頗小的藥瓶。
“這一小瓶藥粉輕輕灑在傷口上,不要太多,薄薄一層就夠了。”
古澤點了點頭,然后直接是撕開了那本就殘破的上衣,胸膛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經過古澤的一番操作,已然構不成性命威脅,但卻還需悉心調養才能完全治愈。
陽光底下,古銅色的肌膚孕育著獨特的魅力,重傷之下上身的肌肉反而愈加緊繃,古澤猜測這具肉身的正主應該是個精煉體魄和外功的練家子,故而才有這么完美的身材。
古澤沒有麻煩一旁的小道士,兀自強忍傷痛,開始上藥和包扎,整個過程中不發一言,唯有額頭上流淌著的汗水以及古澤上身不斷起伏著的肌肉能證明他的疼痛難忍。
古澤眼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