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澤依舊自顧自盤坐在山林中療傷,《煥新術》一道對于治療古澤胸膛處這種利器穿透性傷害最為管用,其作用就好比讓老樹發(fā)新芽一般,可以促進傷口的快速愈合。
再加上他從小道士那里接過的藥粉同樣是修真界治愈外傷的必備良藥,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止血又止痛,這具肉身正主貌似又是個勤練外功的人,故而體魄強健,恢復能力也是不弱。
古澤又調息了一段時間,古澤已然能夠自由活動,只要稍微注意一些,便也不會而牽連到胸口處的傷勢,算是沒有大礙。
古澤站起身來,與小道士并肩而立,一高一低兩道身影,俱是望向遠處那局勢愈發(fā)明了的戰(zhàn)場。
斑斕巨象仗著身體堅硬,再有尖牙和象鼻兩大利器為輔,在剛開始遇上老道人時倒是發(fā)了好大一陣的威風,只是它那碩大的體型同樣是致命的弱點。
老道人雖然發(fā)絲中已帶銀光,望上去體型瘦弱,走在山間煢煢孑立,怕是都會有人主動上前幫忙攙扶的樣子。
但是他動起手來,卻是異常老辣,一口一個“孽畜”地叫著,手上那似是靈器的桃木劍同樣挽著劍花,裹挾著風雷之勢,與他那瘦弱老邁的軀體一同往復沖殺,借助著巨象體型碩大,兇猛有余,敏捷不足為奇的缺陷,不斷尋找破綻,抓住機會,在妖獸的身上割開一道道口子。
陷入狂暴的斑斕巨象開始橫沖直撞,野蠻咆哮間,樹木紛紛斷裂倒塌,山林震蕩,煙塵四起,陽光照射而下,完全是一排亂象。
古澤幫助身側小道士擋下一根倒下的粗壯樹干,之后又迅速帶著對方轉移了位置。
然而當他站穩(wěn)身形之時,卻發(fā)現(xiàn)視線中的斑斕巨象也睜著它那堪比銅鈴的血色巨眼盯緊了二人,在妖獸的眼中,那曾被自己殺死過一次的古澤與那身形尚矮的小道士便都是可以輕易拿捏的軟柿子。
這頭妖獸已然陷入狂暴狀態(tài),在它的眼中只要是出現(xiàn)在其領地里的人類都該受到懲罰,嗜血的本性上涌,巨象轉換了目標,甚至不再去搭理身后追擊而來的老道,直接以更加蠻橫的姿態(tài)朝著古澤二人撞來,誓要將二人碾成肉泥,發(fā)泄怒火與不快。
小道士慌了神,她修為低微,雖然相比于普通人要強上一些,但在修行者的世界中根本不足為道,更何況面前殺來的是一頭堪比人類綾羅境三階的兇殘妖獸。
那老道人暴喝一聲,靈氣牽引下,身體四周浮現(xiàn)出一層靈力火焰,速度驟然提升了數(shù)倍,那柄桃木劍更是一瞬間化作流虹往前激射而去,誓要開山裂石一般,卷起盤旋的氣浪。
然而斑斕巨象卻是下定了決心,對后邊的攻勢不管不顧,只是任憑老道的桃木劍與其堅硬的象甲周旋,而其前進的趨勢根本未被阻擋,狂暴狀態(tài)下的本體猙獰兇殘。
面前這一幕驚得戰(zhàn)斗經驗甚少的小道士連連后退,清秀的眉毛揉作一團,眸子里已然淚汪汪的,面色蒼白沒了一絲一毫生起,這種情況下她沒直接嚇得跌倒都是好的了,也不知道她帶著師父趕來此地營救古澤的時候,是怎么樣的心情,現(xiàn)在又是否生出了后悔的意思?
關鍵時刻,古澤護在了小道士的面前,膝蓋微曲,上身筆直矗立,雙臂就此擺出一個古樸的拳架,拳意流淌間,渾厚精純,宛若大江大河川流不息。
這一拳恰恰正是古澤記憶深處的當年,在這座青冥天下從某位拳師手上習得的一招怒濤翻卷式,如果不是沒有足夠的靈力加持,這一擊施展而出,古澤有自信可以牽引出小范圍內一定的天地異象。
再加上古澤一貫的戰(zhàn)斗習俗,也就是觀想腦海中的百獸圖,然后加持獸力于臂膀上,靈力不足的情況下,對付面前這頭囂張的妖獸或許乏力,但阻擋一二,拖延時間卻是足夠了。
小道士早已閉上了雙眼,晶瑩的淚珠順著面頰滾落而下,但當她發(fā)現(xiàn)一陣響聲過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