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蘭這邊,他和汐沙兩人坐在救護車上,靜默無語。
汐沙時不時用毛巾探試著戚少秋額頭上的汗水。
護士則借著這時間,給戚少秋上了心電血壓監測儀。
等到了醫院后,救護車車剛打開,外面就站著個中年醫生和三名護士。
他神情冷靜,問道“車上的患者是戚少秋嗎?”
汐沙愣了下,然后點頭。
這中年醫生立刻對后邊打了個手勢,小聲喊道“立刻采血確認血型,準備輸血,”
戚少秋的擔架從車上移下來,到了醫護推車上,中年醫生看了會,有些驚訝“挺專業的包扎止血手法……血型化驗后立刻給他掛上血袋,通知放射科,有急診,要立刻確認傷者傷口大小和縱深,以及腹部內積液情況,十分鐘內我要看到膠片,都動起來。”
一名護士采了點戚少秋的血立刻就離開了,另外兩名護士推著醫護車往放射科科的方向走。
羅蘭和汐沙正準備跟上,這時候中年醫生阻止了他們“你們不用跟著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你們去交急救押金,然后去急救室外面等消息。”
中年醫生轉身離開,廢話都不多一句。
公立三甲醫院人流眾多,即使是急救科這里,也能看到附近大量來來往往的病人和家屬。
汐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的手上還粘著大哥的血,衣服上也有,整個人顯得特別無助。
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么。
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身體甚至開始微小的顫抖,臉色也很蒼白,甚至有些慘青色。
羅蘭心中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往綜合大樓那邊走,幫她墊付了五千塊的押金后,羅蘭先去醫院里的小賣部中買了兩瓶礦泉水,塞給她一瓶,然后再拉著她的手,來到急救室外邊待著。
這里相對來說比較安靜,墻壁上紅色的滅菌燈映照和這里有股肅殺的味道。
急救室外的電子屏上,顯示著‘戚少秋’三個字。
這里沒有椅子,汐沙背靠著白墻蹲了下來。
羅蘭看著她,問道“通知你父母了嗎?”
汐沙搖頭。
羅蘭說道“打個電話給他們吧。”
汐汐搖出手機,顫抖的手指在屏幕上劃動,錯了好幾次,才點中父親的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
“爸,哥哥他……他!”
汐沙一開口沒說幾個字,就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羅蘭把手機從汐沙的手中半強硬地搶過來,說道“戚叔叔是吧,我是少秋的朋友,他被人捅傷了,正在市醫院急救,你過來一趟吧。”
手機中沉默了一會,帶著極大不可置信的聲音才傳出來“怎么可能,少秋他!我馬上過來。”
羅蘭掛了電話,交回給汐沙。
汐沙蹲在地上,將腦袋埋在雙臂之中,瘦弱的肩膀時不時顫抖一下。
壓抑的哭聲在走道中回蕩。
羅蘭挨著汐沙蹲下,靜靜地陪著她。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一男一女急急從外邊走了進來。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汐沙,立刻快步趕過來。
汐沙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到來人后,立刻抹著眼淚,沖向兩人,最后抱著中年婦女痛哭。
中年婦女也立刻哭了起來。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電子屏上‘戚少秋’三個字,然后回頭,輕聲低喝“哭那么大聲干什么,影響到醫生手術怎么辦。”
兩個女人聲音立刻就小了。
其實……急救室外的聲音,幾乎是傳不到急救室內的。
醫院自然會考慮到這方面的問題,所以把隔間效果做得很好。
然后中年男人看向羅蘭“你是少秋的朋友?能不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