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莊園內。
陽光正好,陽臺上的兩個女子正喝著下午茶。
午時的陽光照在安多娜拉的身上,奶白色的皮膚反射著晶瑩的亮光。
她不怕曬,或者說職業者幾乎都不怕曬,怎么曬都不黑。
除非職業者本身就是黑人。
美美地嘗了口奶酒,她現在覺得很安心,這樣的日子才叫生活。
以前住在王宮中,什么時候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什么事情,又惹到誰不高興。
即使和所謂的‘親人’在一起,也得時刻顧忌自己的言辭,儀態,一旦有什么不妥的舉止,立刻會被人似笑非笑地盯著。
她不是貴族出身,因此很是被人苛刻。
這也罷了。
自己明明是繼母,但她依然能從大王子,二王子……等等,就算是才剛剛十二歲的七王子眼中,看到讓她倒胃的占有欲。
外人是敵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敵人在自己人當中。
這使得安多娜拉處于動手了不是,不動手就不爽的兩難境地。
更讓她覺得心寒的是,自己的丈夫,國王陛下似乎對自己沒有什么心思。
不是那種不愛親熱的心思,而是根本不關心這個人的感覺。
在這種明明是王后,卻被‘親人’歧視,窺探,以及冷漠暴力的環境中,安多娜拉的不安感越來越嚴重。
幾乎快到了要抑郁的地步。
她忍了很久,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剛好魔法塔來擄人,她就趁這機會測試了一次。
結果讓她很心寒,國王根本沒有心思來找她。
后來回到王室,還被國王逼著指認,卡卡巴德是擄走她的兇手。
最為離譜的是,過了幾天,她就被軟禁到王宮外的莊園里,準備第二天處死。
也就是那時候,她的心都冷了。
本來她已經打算無論是誰,只要拿著‘贖罪卷’上來,就算是大貴族,什么王子公爵,只要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就殺了,然后再殺回王宮,一死了之。
反正世界之大,也沒有自己容身的地方。
但沒有想到,來的居然是羅蘭。
一個明明來殺她,但知道事情原委后,卻愿意救她出去的大男人。
這樣的大男人就像是參天大樹,而她則就是藤蔓,注定要纏繞著大樹,才能生存下去。
遇到一棵,就死死纏住不放開。
羅蘭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但安多娜拉一點都不著急,也不擔心。
這里是羅蘭的家,他盡早要回來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保護這家里的一切,包括她的對手,薇薇安。
她現在還是王后,倒不是她還眷戀著這個稱號,只是這個稱號,似乎能讓羅蘭‘心動’。
這就很有保留下來的價值。
此時的羅蘭,正趴在路邊的草叢里大吐特吐。
吐完了胃袋里的食物開始吐胃酸,胃酸吐完了開始吐膽綠,最后膽綠都吐完了,差點把腎都給吐出來。
這當然只是錯覺,卻也足以證明羅蘭此時的狀態有多差。
他本以為已經習慣了瞬移術,那么遠程傳送術也應該沒有問題的。
結果發現……兩者負面效果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如果說瞬移術是在六七級臺風中乘坐小船上下晃蕩了半天,那么遠程傳送術則是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里,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順時針著轉,逆時針轉,然后再脫水,甩干著轉。
簡直就是惡夢。
反正現在他幾乎沒有什么戰斗能力,根本放不出任何魔法,就算是個十歲的小孩,拿著把鋒利點的長劍,也能把他捅死。
好在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