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捕頭打量著眼前這個問路的女人。
其貌不揚,一個普通女人。身上衣裳打著補丁,臉上有塵,發上有灰,一路風塵仆仆的樣子。
聽口音就不像本地人。
“你怎知寧小七不在衙門?”
女人答道“寧捕快說過,他在錦肖城不點卯不應卯。要么在酒樓喝酒,要么在家中喝醉。我問過桂香酒樓掌柜,他說寧捕快帶著酒菜回了家。”
鐵捕頭本想問女人名字,又一想,這個女人對寧小七如此熟悉,也許是寧小七親戚或什么人。若是對她盤問,她告訴寧小七,寧小七難免會對他印象不好。
“前面左拐,有戶人家門口掛木板,上有‘醉鬼七之家’的便是。”
女人向鐵捕頭施禮,道“謝捕頭大哥。”
鐵捕頭看著女人背影消失,不禁暗暗搖頭。
“這女人,總感覺有點怪?”
隨后一想,再怪又能如何?神偷王都斗不過寧小七,丹勁大宗師都被寧小七所殺,誰去害寧小七,那就是找死。
無需為寧小七擔心。
我看啊,能殺寧小七的人,還未出生。
鐵捕頭離去。
院子里,寧小七坐在搖椅上,喝一口四王酒想心事。
四王酒,喝一口漲004。
葉老叔在另一端,對著不倒翁練勁。
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后一女聲問道“寧捕快在家嗎?”
誰找我?聲音有些熟悉又陌生。
“進來,門沒關。”
吱呀——
門被推開,醉眼朦朧看到進來之人,居然是……
周蕓!
這女人,不是讓她們回家了嗎?
“寧捕快,可還認得我?”周蕓進了門便站住。
寧小七從搖椅上站起來。
“周蕓,我當然認得你,只是你為何來錦肖城?”
“我本回了家。可家里僅有的產業已被叔伯霸占,我娘以為我被強盜殺死,家產又丈夫兄弟拿走,傷心過度染病不治身亡。”
“家里說我被強盜糟蹋,已不干凈,不允我歸家。還說我是不祥之人,若非我接管家里生意,便不會出這樣的事。自古女子不易拋頭露面,周家變故就是我害。還說我克死我父親,我想搶父親的家產。”
“我無家可歸,本想尋死一了百了。可想到在土匪窩里,我尚且想方設法活下來,又怎能如此一死了之。想到寧捕快是個重情義之人,便來投靠寧捕快。寧捕快可愿意收留?”
“我知寧捕快有不少錢財,這些錢財放著可惜,不如拿來做生意。我做生意未虧過,相信能把寧捕快的錢變得越來越多。”
寧小七想到自己需要一個幫手,能在自己失去系統后保護自己。眼前這個女人,他對她有恩,就是不知是不是可信賴之人。
也許,可以讓她拿錢去做生意,算是對她的考驗。
“你隨我到屋里來,我有些話要問你。”寧小七招手讓周蕓跟他進屋。
“老叔,莫要偷聽我與她談話。”寧小七交代葉老叔。
走兩步后想到葉老叔是丹勁大宗師,這門板擋不了他的耳朵。
便找了個借口打發葉老叔離開。
“老叔,家里來客人,你去買些好酒菜回來,我要招待客人。”
“是,師父。”
葉老叔說完,向門外走去。經過周蕓身邊時,順便打量周蕓。
周蕓也打量葉老叔,沒想到葉老叔一把年紀,居然拜寧小七為師,真是奇怪。
寧小七在前面走,周蕓跟在后面沒有一絲靦腆。似乎明白寧小七想要做什么,坦然地跟著寧小七進了屋。
隨手,走在后面的周蕓將房門關好。
關門前,瞥見葉老叔的背影在門口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