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你跟我們家不過是遠房表親,就算你跟珩君是親兄弟,那又怎么樣?”她耐著性子說,“別忘了,我們雖然拿晚晚當親生女兒看,可她到底不是顧家的孩子,她不姓顧,身上也沒有顧家的血液,你還怕法律上不允許是怎么的?”
被她這樣一點,池宇恍然大悟,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連連道謝道,“子瑜姐真是個大善人,我跟晚晚要是真的能走到一起,一定要請你喝這杯媒人酒!”
“媒人酒就不用了!”許子瑜呵呵的笑著,“你好好對我們家晚晚,別欺負她就行了。”
“那是一定的,一定!”
兩人頓住了步子,看到屋子里的人已經在往外面走,而庭院的車子有好些已經發動倒車往外開了。
“要開席了,我們先去酒店吃飯再說吧!”
許子瑜站在原地,嘴上是對池宇說的,目光卻落在不遠處。
那是顧珩君的車子,他的車,副駕座的位置,一直都是那個丫頭,一直是……不過,早晚會不是的!
——
到了酒店坐下來,裴晚晚的心情依舊很不好。
滿腦子都是他跟許子瑜在假山后面的事,還有他們說的那些含糊不明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似乎跟自己還有關聯。
她沉默的入席,坐下來悶不吭聲,反正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都是各自打著招呼,繼續交談著方才在顧家沒談完的話題。
這種宴會,從來都是上層人攀交關系,商談生意的一個好場所,也當然,跟她是沒什么關系的。
她垂著頭,只知道顧珩君坐在自己的邊上,乜眼看過去,只能瞧見他安然放在膝蓋上的手,指關節分明,手指有力,今早出門的時候還握著她,只是……還能握多久?
邊上另一側又有人坐了下來,她沒在意,也沒去看是誰。
只是聽到顧珩君竟然開口了,“阿宇,你坐那桌去。”
她詫異了一瞬,扭過頭,果然撞進了池宇笑瞇瞇的眼睛里,愣了下,飛快的別開,更不爽了。
“表哥,那邊都是不認識的人,太無聊了!我還是坐你們這桌吧,有你在,有子瑜姐在,還有小晚晚,我覺得挺好的。你總不是跟老輩人那樣這么迂腐,還要分什么親疏吧?怎么說,我也是你的表弟啊!”池宇年紀輕,不在意厚著臉皮在這蹭。
許子瑜在顧珩君的另一側坐了下來,笑著說,“你當然是我們的表弟,這個還能有假。珩君是跟你開玩笑的,你樂意坐,就坐吧,又不是坐不下!”
她都已經這樣發話了,顧珩君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隨手將桌上的餐巾給打開,然后轉身放在了裴晚晚的膝蓋上。
她抿了抿唇,抗議性的挑了根手指,故意把那餐巾折過去一半,可他卻眉梢未動,只是重新將餐巾鋪好,又握住她搗亂的小手,用力的捏了捏,這才松開。
疼倒是不會太疼的,可是她心里有氣,不過知道他的脾氣,到底是老老實實沒敢再亂動了。
池宇一直偏著頭,但是桌子下的小動作倒是沒看到,只是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想逗她開心,“晚晚,方才我已經介紹過自己了,你叫我小宇哥就行。”
“論資排輩,晚晚應該叫你一聲舅舅。”顧珩君糾正他。
裴晚晚有些訝異,他從來不會在這種事上糾結的,難得居然會刻意去糾正一個稱呼。
她叫許子瑜一直叫許姐姐,他也沒說過什么啊。
看了他一眼,就聽到池宇說,“晚晚叫你舅舅就行了,叫我舅舅,沒得再把我叫老了,我跟晚晚差不了幾歲,還是叫哥哥,聽著順耳!”
“你以為叫你哥哥,你就不老了么?”不知什么時候,顧嫣跑來了。
她直接坐在了池宇的邊上,嘲諷的說。
“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