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喝酒不可以這么快。”顧珩君從她的手里抽走了杯子,又分了一塊蛋糕給她,“先吃蛋糕。”
季思柏笑道,“顧隊,你的酒還沒喝呢。依我說,晚晚就是女中豪杰,酒嘛,就應該這么痛快。子瑜你說是不是?”
勉強笑了笑,許子瑜道,“就你會說話。既然這么會說,還不也和晚晚喝一個。”
“晚晚呢,我當然是要喝的,不過子瑜啊,你也得跟我走一個。算起來,也是好久沒見了,來,老丁,咱們一起跟子瑜喝一個。”
丁晉皺了皺眉,事實上,他跟許子瑜并不是很熟悉,相對來說,還不如跟晚晚熟的多,但是氣氛擺在這兒,不喝也過不去。
一來二往,酒過三巡的,反倒是除了裴晚晚,其他人都喝多了。
也不知道那天的酒量給自己練出來了,還是說,她對紅酒的反應沒有那么大,總之,至少神智還是很清楚的。
“時候不早了,撤吧。”看了眼時間,顧珩君淡淡的說。
他起身,晚晚看著他,真的,就沒有別的話要說了?
季思柏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抬手一搭,落在了裴晚晚的肩頭上,“小晚晚我跟你說,嗝……還是季大哥對你夠義氣吧!顧隊,你太不夠意思,準備的什么禮物,也不給我們看!”
這么說,他還是準備了的?
晚晚有些狐疑的看向他,卻見他面色淡淡道,“多事!”
“嘿嘿……”他笑,轉頭看向許子瑜,“子瑜,一起走嗎?順帶送你一程。”
“你喝了酒,還送我?”
事實上,許子瑜也沒少喝,被季思柏揪著,愣是灌了不少。
她有點醉意,甚至想借著這醉意,找個借口就隨顧珩君回去。
可偏偏,他的目光,永遠都不在她的身上。
“我喝了酒,可是我不打算開車啊!”他笑嘻嘻的說,抬手晃了晃鑰匙,“代駕都已經找好了,周到吧!”
是周到,但這不是她想要的周到。
“珩君,今天大家都有點多了,依我看,不如先到你那里暫住一宿吧。”
既然他不主動提,那她便開口了。
想要的,不管是東西還是人,都應該努力去爭取,而不是被動的等待著。
顧珩君眸光閃了閃,“不能。思柏和老丁都得回隊里去,你在我那里也不方便,還是送你回去好了。”
“怎么就不方便了?”她有點酒勁上來,借著這股勁頭把心里的怨氣和不滿撒出來,“我們是什么關系,我只是去你那里暫住一宿,就不方便了?那晚晚呢,晚晚已經成年了,十八了。十八歲的大姑娘,還跟你同住一個屋檐下,朝夕相對,你怎么就不覺得不方便了呢?”
她這話一出口,季思柏的醉意都清醒了幾分,吃驚的看著她,沒想到她會說這些。
丁晉是更加沉默了。
“許姐姐……”裴晚晚猶豫著開口,“我是一直都住在那里的,要說朝夕相對,也好多年了。你又何必這個時候提起來呢?”
“是啊!好多年了,你也知道好多年了!當年你小,我能理解,可是現在你都成年了,難道不是更應該避嫌的對象嗎?你舅舅寵溺你,你自己還沒點分寸嗎?”
她以一派長者的身份訓斥著她。
如果換做平時,許子瑜一定不會說這些,但是今天喝的多了點,實在有點按捺不住。
瞧,他還叫上季思柏和丁晉來給她過生日,可是自己的生日呢?
如果不是每年她主動提起,他什么時候記得過她的生日是哪一天,這些年,她一直耐心的等待著,她覺得他重情重義,覺得他是為了故友的托付,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她拼命的給他找各種理由,可是時間越久,她越看透,他絕不是因為責任才一再的拖延和自己的婚事,恰恰因為不想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