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瑜難得是空著手來顧家,而且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受了委屈了。
進門看到顧佩芝還在牌桌上奮戰,打了聲招呼,便悶悶的坐在一旁看電視,一個人不言不語的。
顧佩芝瞧著情況不大對,揮了揮手,散了牌局,然后叫來傭人切了一個果盤,自己端著坐到她的面前,“今天這是怎么了,不開心啊?”
“顧阿姨。”她抿了抿嘴,眼淚在眼睛里轉啊轉,險些就掉落下來,硬是拼命的忍著。
“怎么還哭上了,你可是很少哭鼻子的。來來,跟顧姨說,誰給你氣受了,顧姨給你出氣!”放下果盤,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
她這手一落到許子瑜的后背上,她那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
“沒什么。”搖著頭,她咬著下唇說,“沒有人欺負我,是我自己一時疏忽了,太主觀,太武斷了。”
“你這……說的是什么啊?怎么把我弄糊涂了呢。”
顧佩芝聽她說了一大堆,都是埋怨她自己的話,但是也沒聽出個子丑寅卯來。
“沒事兒,我就是埋怨自己,又覺得有點委屈,所以才來跟您念叨念叨,等我發泄完,就沒事了。”抽了一張紙巾擦擦眼淚,她還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
顧嫣倚在樓梯口吃薯片,本來她是在房里的,自從上次酒吧的事情以后,她就消停了很多,也不敢往顧珩君的宅子跑,結果聽到樓下有動靜,就出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她。
喲,這陣子她可上門夠勤快的啊!
“你這孩子,不把顧姨當自家人是不是?有什么心里話,還不能說給我聽聽的?你爸媽都在國外,我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你這是不放心顧姨嗎?”
顧佩芝沉下臉來,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
“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許子瑜連忙解釋,“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工作上,遇到了點不大順心的事。”
“工作?”瞇了瞇眼,顧佩芝想了想,“你不是去學校當老師了嗎?怎么,當老師還能被人欺負的?你不是跟珩君一個學校嗎?他不幫你嗎?”
“顧姨,您也知道,我去學校,一來,是想找份工作就這樣安定下來,二來,也是為了能常常看到珩君,平時能相互照應一下。”面頰飛上兩抹紅暈,她有些羞澀的說。
“結果學校分的巧,我正好帶晚晚他們班的英文老師。旁的不敢說,教英文,我覺得我還是綽綽有余的。”
顧佩芝點頭搭話,“那自然是,你在國外留學這么多年,教英文的確是很合適的。怎么了,晚晚那小丫頭刁難你了?”
既然提到了裴晚晚,不用說,顧佩芝多精明啊,一下就猜到,這事兒那小丫頭脫不了干系。
“刁難,也算不上。”她慢慢的說,“前兩天我想著他們馬上也快期末考了,就模擬考一次。晚晚那個成績,您也是知道的。沒想到試卷發下來,有一道超綱的題,全班都不會,只有她一個人答上來了!”
“是嗎?”顧佩芝很驚訝,這倒是沒想到的。
“對,我也跟您一樣,感到很驚訝。最關鍵的是,考試之前,我辦公室放試卷的抽屜曾被動過,當時我沒當一回事,等考試結束以后,我聯想起來,自然就覺得晚晚這丫頭一時動了歪念,所以走歪路子了。”
“你是說……作弊?”
“對,我跟您想的一樣!”
樓梯口的顧嫣,差點一口薯片噴出來。
什么叫跟您想的一樣,明明就是她自己這么想的,把她老媽往這方面引導,順勢還把自己的想法推到了她老媽的身上。
本來只是安穩看會兒戲的,現在可有點看不下去了。
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一邊揚聲道,“子瑜姐,你這話我可就聽不下去了,明明是你在說晚晚那小丫頭作弊了,怎么變成我媽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