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晚原以為,他把自己扛到電梯里,也就完了唄,沒想到電梯一路下行,他卻絲毫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顧珩君,你放我下來!”
他不理她,也不松手,撲騰了兩下,根本傷不到他什么,反倒是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的,索性放棄。
電梯也到了,他就這樣悶不吭聲,一路將她扛了出去,直接打開副駕座的車門,把她丟了進(jìn)去。
由于丟進(jìn)去的力道有點(diǎn)猛,她整個人往后撞了下,又反彈起來,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手按住,接著,安全帶啪的一扣,他厲聲道,“坐好!”
“……”她很生氣,氣自己的慫,即便心里有點(diǎn)小小的抗議,可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坐著沒敢再動。
關(guān)上車門,繞過去上了車,他開著車,一言不發(fā)。
他專注開車,裴晚晚偷偷從眼角睨著他,知道他現(xiàn)在屬于炸毛的老虎,千萬別去捋他的虎須。
安安分分的坐著,直接開回了家,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
車子剛停下來的時候,張姨就慌忙迎了上來,“找到了……嗎?”
扭臉看到坐在副駕座上的裴晚晚,連迭聲的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可算是找到你了。小姐啊,你看把先生給急的……”
顧珩君已經(jīng)下車,伸手將她撥開,“這里沒你的事了,不叫你,別上來!”
說著,一彎腰,再次將她扛上肩頭。
裴晚晚“……”,還來?!
被扛在肩頭的裴晚晚苦著臉,朝張姨打著求救手勢,可張姨卻是擺了擺手,示意這事兒根本沒辦法。
一旦顧珩君發(fā)了怒,那真是誰勸都沒用,只求別被炮火殃及了就是。
晃晃悠悠上了樓,他進(jìn)房,砰的甩上房門,接著下一秒,她就被重重的丟在了床上。
床墊還是很軟的,那她也被甩得頭暈眼花,加上之前一直保持著頭下腳上的姿勢,此刻都有點(diǎn)想吐。
還沒從暈眩的狀態(tài)緩過神來,接著就被翻過身,她驚覺不好,“小舅舅不要……”
啪!一個巴掌已經(jīng)落在她的屁股上了。
“……”嗚嗚嗚,好羞恥!
都已經(jīng)十八歲的人了,還被打屁股,說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雖然反抗不了,可至少她可以無聲抗議啊,死死的咬住唇,眼淚含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就是不掉落下來,也就是不吭聲。
“是不是過了四年,已經(jīng)不長記性了?”他冷聲道,手掌重重的抬起,即便落下時卸去了幾分力氣,但是他原本手就重,加上此刻怒火滔滔,落在她挺翹的小屁屁上,還是很痛的。
“……”她轉(zhuǎn)過臉,不想理他。
這丫頭的脾氣,真的是很倔,倔的他有時候覺得,拿她根本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學(xué)校里也這樣一直守著了,該做的都做了,可性子這東西,真的是拗不過來的。
“下次還跑嗎?”
這一次,手上的力道就輕了很多,再次拍了一下。
到底是大姑娘了,跟十四歲的時候完全不同了。
那一次,他生氣打了兩下,她哭得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了兩個多小時,記恨了他整整一個禮拜。
可現(xiàn)在,她不哭不鬧,就是不吭聲,沉默的抗議著。
當(dāng)然,也不僅僅如此,至少,手心下的觸感,也是有著很明顯的差別的。
顧珩君回過神來,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落下以后,久久沒有抬起。
“你就這么想走?”嘆了口氣,他的聲音頗為落寞,無奈。
裴晚晚別過頭去。
她不想走,想一輩子都不走,可,可以嗎?
你有你的家庭,有你的人生,還有你的妻子孩子,到那個時候,你還會管我,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緊張我嗎?
她有許多的話想說,現(xiàn)在卻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