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瑜只是看著他,一雙眼睛如盛了滿滿一池的春水,柔得能讓人化了。
然而她面對的,卻是這樣一顆石心的男人。
他不緊不慢,將面前的酒杯端了起來,復又放下,“因為這件事,從來就不分輸贏,更沒有什么可比性。”
眨了眨眼,怔忡了好半晌,她喃喃道,“我不懂。”
“也許以后,你會明白的。”
“以后……什么時候呢?”聽起來,就覺得很遙遠漫長啊。
“等你遇到那個,對的人的時候。”
這句話看起來是在安慰她,可許子瑜的卻感覺自己受到了重創。
遇到對的那個人的時候,那他呢?他是錯的人嗎?就算是錯的,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啊!她不要什么對的人,她只要他啊!
“好了,很晚了,你該回去了。”他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
許子瑜霍然起身,“等一等,東西沒怎么吃,你陪我喝杯酒吧。”
“……”他巍然不動,定定的看著她。
他的眼神,看得她心里發慌,但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都已經走到這個份上,必須孤注一擲。
端起兩杯酒,他一杯,自己一杯,“以后,我們恐怕也不會有這么多的話說了,只此一次,陪我喝一杯,都不可以嗎?”
她是那么的低聲下氣,放下身段軟下聲音來求他。
顧珩君略一思量,從她手里直接拿過酒杯,一仰脖子,一口就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可以了?”
眼眸閃了閃,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她的身體更加的燥熱起來,也不知什么時候,身前原本系好的腰帶解了開來,露出里面性感的睡衣。
她往前走了一步,殷切的看著他,“珩君,我們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嗎?”
顧珩君很快的往后退了兩步,一伸手,直接抵住了她,“你該走了!”
“再給我五分鐘!”她急切的說,“我只要五分鐘,最后五分鐘。”
她不但沒有退后,反而往前更近,“珩君,裴晚晚她只是一個小丫頭。就算你們現在還在一起,那是因為你們朝夕相處,你們把親情和依賴錯當成了感情,等到她上大學了,離開你了,時間、距離,會把一切的感情都給沖淡,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會發現,現在的想法和選擇是多么的錯誤!”
生怕他將自己推開,她的語速很快,一口氣都說了出來。
然而顧珩君的面色卻是以可見的速度暗沉了下來,“子瑜,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如果真的過分,就會早幾年逼著你把婚事定下來,我過分,就不會一等再等。珩君,女人的青春能有幾年?到如今,你卻對我說,對那個小丫頭動了情,你讓我怎樣才算不過分?”她的眼里沁出淚來。
心里的委屈,到底是需要宣泄出來的,她的痛苦她的難堪她所有的不甘,都沁成了眼角的淚。
只是那淚水,卻打不動一顆石頭心。
“出去!”他動了怒,直接拎起她的衣領,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我不——”她叫著,拼命的往后退。
一拉一拽,都是往相反的方向用力,而許子瑜的外套原本就是敞著的,此刻被這樣的糾扯下,很快就拽落下來。
“啊!”驚呼一聲,許子瑜連連后退,踉蹌了下倒在地上。
而顧珩君的手里,拎著一件空空如也的外套,上面甚至還有她殘留的香水味道。
“我不走,我,我不要走!”她也沒有起身,生怕他再來拽自己,就勢牢牢的抱住桌子腿,死活不肯起身。
顧珩君認識她這么久,從沒想過她會有這樣無賴任性的一天,心里又是惱怒又是無奈,“許子瑜,別把自己弄的這么狼狽!”
她卻只是搖頭,“狼狽?我何止是狼狽,從我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