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哭就把顧珩君給哭亂了,原本只是遮著她的眼,可眼淚太過兇猛,將他的掌心都給潤濕了,而且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樣子。
或許是聲音太大了點(diǎn),加上他手忙腳亂的把邊上的杯子給撞翻了,顧嫣揉著眼醒過來,“嗯?怎么了?晚晚?”
扭過臉來,盯著面前的景象足足愣了三秒才反應(yīng)過來,“大大大……大哥?”
“出去!”他厲聲呵斥。
顧嫣“……哦!”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一骨碌從陪護(hù)床下來,抬腳就往外面走,剛出門,想想不對勁又回頭,“哥,這里是醫(yī)院,又是三更半夜,你讓我往哪里去啊?”
“我的車在外面,讓人送你回酒店休息,睡足了明天再過來!”
他頭也不回,雖然收回了手,但挺立在病床前的背影僵硬的很。
遲疑了會兒,顧嫣瞧著這架勢古古怪怪的,可是晚晚雖然好像在哭,到底沒吭聲挽留她,看著腦袋側(cè)向里面,也沒有太兇的爭吵。
顧珩君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也沒發(fā)火啊,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吧。
這樣快速的衡量了下,覺得沒什么大問題,最重要的是,她老哥沒跟她算這筆賬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她哪里敢多嘴多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哦!”,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聽著他們兄妹倆對話,配晚安也沒吭聲,她心里就是覺得憋屈難受,她滿腦子都是那張性感的自拍照,還有那個(gè)小視頻,甚至他碰一碰自己,都會覺得打從心里排斥。
如果他跟許子瑜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又何必這樣來招惹她。
就這樣怔怔的立于床前好一會兒,他實(shí)在有點(diǎn)沒招了。
以前小丫頭哭,他就很難于應(yīng)付,好在這丫頭性子倔,哭的次數(shù)倒也是寥寥可數(shù),現(xiàn)在,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沒罵你,你倒生起氣來了!”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在床畔坐了下來。
雖然沒有轉(zhuǎn)過頭,但裴晚晚也能感覺床的另一側(cè)陷了下去,她依舊背對著他,一聲不吭,眼淚已經(jīng)沒有方才那么洶涌了,但心里依舊是悶悶的難受。
她不說話,顧珩君剛開始不理她,是想讓她冷靜下,但過了會兒,依舊悶不吭聲,他的性子,怎么能忍得了這種冷戰(zhàn)。
他從來剛硬熱血,打過硬仗苦仗翻身仗,就是沒打過冷仗!
往下一壓,一手按在她枕頭的一側(cè),另一只手則按在她的肩頭,用力的將她扳正,面對自己。
裴晚晚心里堵著氣,就算身體上的力氣不及他,根本拗不過來,她還可以偏過臉去不看,就是不跟他對視。
在他將她的小臉蛋也給扳正以后,索性就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忽然一股溫?zé)岬臍庀⒈平苯訐涞搅怂谋且碇g,有些干燥的唇瓣被他死死的抵住,而他的舌尖正試圖撬開她的牙關(guān),攻城掠池。
她扭了扭身體,掙扎徒勞,便死死的咬著牙,就是不肯妥協(xié)。
顧珩君也不跟她死磕,一遍遍如小刷子似的從她的唇上拂過,接著以極輕極輕的力道輕輕的咬她一下……
慢慢的,她感覺要呼吸不上來了,喘氣都變得那么困難,撐不住的睜開眼,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的。
相比之下,他就顯得輕松愉悅的多了,完全沉浸在美妙的享受中,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力道,既不會讓身體壓痛她,又不會讓她有機(jī)會逃跑。
裴晚晚實(shí)在憋不住了,想要喘口氣,就那么個(gè)空檔,就被他趁虛而入。
他的強(qiáng)勢和霸道,讓她無力抗拒,但又覺得有時(shí)候那么討厭,雙手捶著他,動(dòng)作激烈了一點(diǎn),甚至忘了手上還在掛著點(diǎn)滴,這一不小心,針管就被拔掉了,疼得她連連倒抽冷氣。
她的疼痛讓他猛然驚覺,起身才看見,她手背的上血很快的流了出來,床單手上,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