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你的兵!”
哽了半天,她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眼圈紅紅的,聲音也澀澀的。
她又不是他的兵,他那么兇干嘛。
顧珩君“……”
的確,她不是他的兵,她是他的心尖兒寵??!
如果真是普通的手底下的兵,他怎會如此放任她,哪里還容得她這樣跟自己叫囂,她不是,終究不是啊。
他悶悶的,鐵青著臉快步走向房門,拉開,出去了。
這會兒兩個人都在氣頭上,話沒好話,臉沒好臉,還是先冷靜一下再說。
這廂門一關上,裴晚晚就開始抹眼淚。
不過是一趟加拿大,去了以后,什么都不一樣了。
最近這些日子,他對自己態度都溫柔了很多,很少會對她打聲說話了,更不要說這樣的兇,而且現在,竟然就這么開門走人了,連安慰都不安慰她一句。
越想越覺得委屈,便掀開被子下地起床,她要收拾東西,她就要出院,就要回酒店,哪怕不跟著顧嫣繼續去旅行,她也要回國,要離開,總之就是不要在這里,不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在屋子里收拾東西,卻不知道顧珩君壓根就沒走。
他怎么可能走呢,大老遠的跑過來,然后丟下她一個人在醫院里,自己負氣離開?那不是他干的出來的事兒。
捏了根煙,他在醫院的樓道里悶悶的打電話。
那頭,季思柏樂不可支。
“哈哈哈,她真的這么跟你說的?果然是小晚晚,哈哈哈……”
說真的,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他幾乎也能想象到,老大那一臉吃癟的表情。
跟他相識這么多年,也就這個小丫頭,能把他吃的死死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笑了!”眉心打著結呵斥道,顧珩君的心里一團亂,他對異性,從女孩到女人,統統都沒招,他就弄不明白,這小丫頭哪來那么大的氣性,就算是她遇險的時候他不在身邊,他也在第一時間趕來了。
更何況,她跟許兆暉搞得那么親熱,他還沒發火呢。
聽出他聲音里壓抑的暴怒,季思柏還是懂的見好就收的,不然的話,到時候就是樂極生悲,倒霉的是他了。
于是,他干咳了兩聲,然后正色道,“你是說,她醒過來就沒給你好臉色過?”
“嗯?!彪m然極不情愿,但這也的確是事實。
“你確定沒說什么招到她的話?”季思柏繼續問道。
“沒有?!彼雭硐肴ィ置魇沁€沒開口,就已成災了,鬼知道發生了什么。
季思柏一邊聽著他的話,大腦高速旋轉,“這小丫頭平時看著很乖順,什么都聽你的,但是很有自己的主見和脾氣,你要不是招惹到她的底線了,她應該不會這樣激烈的跟你對著干。所以,你肯定什么地方招到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廢話!”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語氣極度的不耐。
“你看,你老是這樣兇巴巴的沒好話,你對我,對老丁,對兄弟們可以這樣,但對女孩子不行。女孩子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晚晚這樣的小丫頭,老大,你得耐心點?!奔舅及叵肓讼耄皩α?,我記得你先去加拿大的,你該不是把許小姐也給一起帶到她面前了吧?”
“沒有?!?
盯著忽明忽暗的紅點,他若有所思。
聽他這樣肯定,季思柏也有些搞不懂了,“那我也不大明白了,你一沒招她,二這事兒跟許子瑜沒關系,那她到底哪里不對勁了。女孩子的心思最難測的了,我覺得比訓練那幫野小子難多了。顧隊,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你最好不要跟她硬碰硬,你也知道那小丫頭,吃軟不吃硬,跟你……”
他想說跟你一樣,結果顧珩君卻打斷了他的話,“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你那邊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