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家。

于向斌臉色鐵青，凌素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一臉憂郁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沉默了好久，倒上一杯熱茶放到丈夫的面前，然后才道，“你就，說實話吧。”

“我說那個不是我的，你們又不相信，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她面色淡然，不管他們怎么問，她也不能把晚晚給出賣了。

“不是你的，那是誰的。在你的房間里，你倒是給我說說，哪里來的！”于向斌拍著桌子，“我對你不加管束，不代表你就可以胡來任性。不管怎樣，你跟我姓于，于家的臉面不能折在你的手上。”

“那我不姓于好了。”雙目直視他，她說出了一句一直埋在心底，卻不敢說出口的話。

“你——”

不等丈夫開口，凌素先一步上前，一把拽住她往后拖了拖，“你這說的什么胡話！你于叔叔也是為了你好，這么大的事，傳出去你還要不要做人了？到底是誰的，那個顧主任不承認是他，如果不是他，還有誰？”

“我早說過，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這件事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于思淼看著自己的母親，“媽，其實如果真的有這件事，這孩子存不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父親是誰，對你們，對于家，有沒有利用價值，是不是？”

這話說的過于直接坦白了點，凌素臉色白了白，唇瓣囁嚅了下，就聽到丈夫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更加殘忍真實，“的確！”

“且不說你不是我的女兒，你就算真的是我生的，為了于家的利益，也是需要作出必要的犧牲的。更何況，于家也沒半點虧待你。你跟那顧主任兩情相悅自然是最好不過，但你要敢在外面做什么有辱門風的事，別怪我翻臉……”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有人在門外敲門，“老爺，顧先生來了。”

“什么顧先生，不是說不許來打擾……”

頓了下，他一愣，“你說哪個顧先生？”

“就是上次深夜到訪的顧主任呀，他說有事要跟您說。”

于向斌擰了擰眉，下意識的朝凌素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于思淼，“我去會會，你看著她，別讓這丫頭作怪！”

他這廂剛離開，凌素往前走了兩步，可看到女兒卻是別過頭去，顯然不打算理會她的樣子，長長的嘆了口氣。

“淼淼，你的肚子……”

“我的肚子？你關心的真的是我的肚子，還是你于太太的位子？”

“你就這么想我？”凌素摸著自己的胸口，一臉受傷的表情。

她這樣的神情，于思淼的確也不好受，倔強的咬著唇不肯說話了。

樓下，于向斌也不知道顧珩君此來何意，只能先客氣的招待著，“顧主任，大駕光臨，這是……”

“于思淼，在不在？”他開門見山。

“這……”愣了下，于向斌干笑兩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個多鐘頭以前，顧主任才口口聲聲的否認了那件事，這么快登門造訪，總不會是……”

“我想，跟令嬡先聊幾句，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當然是可以，不過顧主任，您的意思，這是承認……”

“我有說其他什么嗎？”他沉聲道，“另外，在您想要替令嬡主持公道的時候，有沒有先弄清楚，這件事的真偽性。以我作為師長對于小于同學的了解，她是個自重懂禮的好姑娘。”

被他這么一問，于向斌倒是有些不確定了，他跟那丫頭，怎么都是同一個口徑，難道說，真的沒有？可，垃圾桶里的那玩意兒？

“怎么，不能見？”

“不不，當然可以！”他說，“我讓淼淼下來。”

“我希望，只是我跟令嬡兩個人單獨的會面，方便嗎？”

他哪還敢多說什么，只能點頭，“方便方便！”

“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