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裴晚晚總算體會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當然,他也用行動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
洞房花燭夜啊,傻丫頭!
或許是壓抑了太久,也或許是之前顧珩君有太多的顧忌,而領了證以后,這些顧忌便都不復存在了,所以這一整夜,他簡直化身一頭不知饜足的狼,不停的索要,到了后來,她沉沉的睡去,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什么時候結束。
只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依舊蜷縮在他的懷中,被他緊緊的抱著。
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記得以前偷偷看小說的時候,描寫總是如車輪碾過一般的疼,她當時還跟于思淼偷笑,嘲弄作者好像被車輪碾過似的,知道那是什么感覺才會這樣比喻形容。
但是到了此時此刻,竟然覺得,在沒有比這個形容更貼切了。
轉過頭來,入眼便是他性感的喉結,昨晚還上上下下的威脅她,誘惑她,現在卻是安靜的在那里,偶爾有淺淺的上下浮動。
再往上看,是他青色的胡茬,只不過一整夜的工夫,竟然長出來不少,然后再往上,便是他清峻的面龐。
他的五官輪廓很深,更似歐洲人那般的立體,而且他的睫毛很長很長,作為一個男人,一個渾身陽剛正氣的男人,這樣長的睫毛,簡直是有些逆天。
唇瓣很薄,抿起的時候差不多成了一條線,可就是這樣的唇,總是能下達果斷睿智的指令。
她想起很久以前,剛來到他的身邊時,那時的他特別的忙,最初總是把她放在家里,后來發現,沒有他,晚上她根本睡不著,一整夜一整夜的坐著,便幾乎每晚都會回來,就算特別特別的忙,也會盡量抽出時間來。
再后來,甚至有時候會將她帶在身邊,那時的季思柏和丁晉還總嘲笑他帶了個拖油瓶,尤其是季思柏,笑他帶著半大不小的女娃,以后誰敢嫁給他直接上位做后媽。
卻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她已經長大了,從小拖油瓶,變成了大的,注定要做他一生的拖油瓶。
伸出一根食指,輕輕的沿著他的輪廓滑動,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幸福的,她也肯定,自己愿意跟這個男人渡過一生一世。
調皮蔥白的手指滑到他下巴的時候,忽然覺得小腹一陣緊,然后很不舒服而又熟悉的感覺,也顧不得會不會吵醒他,立刻收回手,蹭的從床上起來,直奔洗手間。
她這廂剛一沖進去,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
閉上時那么漂亮的眸子,睜開以后光芒四射,銳利的光幾乎能穿透人心。
他以極快的速度從床上坐了起來,微微瞇起眼睛,發覺小丫頭沖進洗手間的速度太過迅速。
事實上,他早已經醒了,只不過察覺小丫頭的動作,便沒有睜開眼,任由她隨意的玩著,也很享受這樣的清晨時光。
可……
很快的套上一條褲子,他來到洗手間門口,“晚晚。”
里面沒有回應,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
“晚晚?”他又喚了一聲,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自從她被綁架以后,他就特別怕她再出什么事,總是很容易緊張,很容易擔憂。
好在,過了沒多久,里面就傳出來沖馬桶的聲音,嘩啦啦的。
再然后,一個小腦袋從門縫里探了出來,眨巴著眼睛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能不能……去我房間幫我拿一下……那個!”
漲紅了一張小臉,她吞吞吐吐。
“那個?”皺了皺眉,顧珩君一時沒反應過來。
“哎呀算了,我自己過去找!”
她不是不能自己過去,只是親戚突然到訪,搞得她措手不及,身上又沒穿衣服,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