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什么?”
“只不過,蘇賀豈不是一廂情愿了?”
“噗……”晚晚差點噴出來,她擺擺手,“不是,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你們都誤會了。”
“那是……”
賀云一臉的疑惑,實在是搞不懂,不是他們所理解的那個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實在是蘇賀最近的舉止太讓人困惑了,所以不由得他們不多想。
“賀云,你相信我。我現在只是不方便說,或者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也許,也許再過一陣子,你自然就會知道的。”
半信半疑的看著她,賀云擰著眉,“你在打什么啞謎,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呢。”
晚晚笑了笑,頗有些感慨。
這時,叩門聲響起,很有節奏的停頓。
賀云臉色變了變,“是蘇賀!”
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至于這么緊張敏感么?
裴晚晚起身去開門,果然看到門口站著的是蘇賀,不由得沖好友投去一抹敬佩的眼神,只是聽敲門聲都知道來人是誰,也是夠厲害。
“借用你一點時間?”蘇賀客氣的問道。
她想了一下,點頭,“好。”
反正既來之則安之,她心里也是明白,蘇賀既然這樣近乎綁架的方式“請”她來,必然是有些話要說的。
跟賀云簡單告了別,跟著蘇賀來到走廊盡頭一間較為安靜的房間。
蘇賀命人倒上兩杯茶,打發了人以后,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里,倚著桌子打量她。
這不是他第一次打量她了,以前她只是不解,現在,有點抵觸。
“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她不喜歡繞彎子。
這樣的耿直而又倔強,蘇賀唇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想,我想要跟你說的話,在今天之前,顧珩君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
難道連昨天他們相見的事,他也知道了?
在這上城,是不是他們手眼遮天,無所不知?
抿了抿唇,她道,“你想說的話,為什么需要別人轉達?是蘇先生不想自己說,還是覺得心虛理虧,說不出口?”
打從心眼里,她就帶著強烈的抵觸情緒和復雜的情感交織,說出口的話,自然不可能客氣到哪里去,就像一只渾身張開了刺的刺猬。
蘇賀倒也不生氣,他微微頷首,“你這脾氣和性子,倒是跟姑姑一模一樣。”
他似隨口一說,裴晚晚的心里卻是咯噔了一下。
他口中的“姑姑”是……
“你說的是……”
“你那么冰雪聰明,又怎會不知我為什么請你來,又為什么此時此刻,你我站在這里?我的妹妹!”
裴晚晚的臉色一變,情緒登時就激動起來,“我不是你妹妹!蘇先生還請不要亂認親!”
蘇賀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一定是覺得,這么多年我們都沒有找過你,也沒有找過姑姑,所以對我,乃至整個蘇家,都心存怨懟,是不是?”
“……”
“晚晚,這一切,都是有不得已的緣由。如非情非得已,早在十年前,我們就會把你們找回來。不過所幸,現在還不晚。”
“不晚?”裴晚晚嗤笑,“不晚?!你覺得不晚嗎?十年前?你以為十年前就能彌補什么了嗎?我媽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快十年了,就算到死,都沒有她的親人來看過她一眼,現在你來跟我說不晚?蘇先生,那我真想請教請教你,在你眼里,到底怎么樣才算晚?是不是等我死了,只要跟我說一聲抱歉,有苦衷,就都不算晚?!”
“那我也要跟你說一聲抱歉,你們這樣的親人,這樣的家庭,我可不敢高攀!”
他的話,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