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現在這個情況,找醫生,不等于找死么?
吞下震驚,女子緩了口氣說,“放心,他們死不了,最多就是餓的久了點,有點虛脫。”
眼角一瞥,看到地上散落的空碗,就更放下心來,“再說了,飯也吃過了,不會有事的。”
她這邊說著,關押房里,她的手下仔細查看了兩個人,甚至用腳去踢了踢,可是他們什么反應都沒有,只是人翻過來,卻見唇角隱隱有白沫,頓時大驚失色,朝著攝像頭的方向揮了揮手,比了個手勢。
“怎么,出事了吧!”
就是擔心出事,結果好像還是出問題了,許兆暉很不滿,也很生氣。
他抬頭看向自己的手下,“你們去找醫生,記住找靠得住的黑醫,不要去醫院!”
“等一等!”張開雙手,女子做阻攔狀,“你們瘋了!這個時候去找醫生,就算是黑市的醫生,你以為就能逃脫蘇家的眼線嗎?!”
“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好事!”他一把揪住女子的衣領,用力的往上一提,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不是你,如果你好好照顧她們,會出這樣的岔子嗎?她們要是死了,我讓你賠命!”
看著他目眥欲裂的樣子,女子卻是不慌不忙的笑了起來,“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賠命又如何!只不過,你確定籌劃了這么久,就要這樣功虧一簣?”
“可……”許兆暉到底還是猶豫了,遲疑的轉頭看向畫面。
裴晚晚和蘇老太太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看上去好像中毒了似的。
“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扯開,冷笑了下,她伸出手,“把我的箱子拿來。”
說完,就快步往外走去。
許兆暉剛想跟上去,可她卻又突然頓住腳步轉身,看向他道,“許先生,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跟過來也可以。可如果他們醒過來了,又或者,根本就是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那你的身份可就……”
后面的話沒說下去,但也扎扎實實的警告了他。
頓住腳步,許兆暉沒有再跟上去,他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就暴露。
女子的步伐快而有力,她看上去是那么的自信,只是她,值得信賴嗎?
——
很快便回到這小房子里,站在兩個人邊上,她站了站,才緩緩蹲下身來。
伸手探了探鼻子,又做了簡單的檢查,翻開眼皮查看了下,又拿出聽診器放在胸口聽心跳……
看著她做一系列的動作,許兆暉緊握著拳頭,坦白說,他求的是長線生意,并不希望在這個節骨眼出什么問題。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尖銳的鈴聲仿佛把人的心跳都給打亂了,他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口氣很不好,“喂?!”
“許總,火氣比我還大?”
對方的聲音冷冷的,涼涼的。
他一聽,立刻就穩下來許多,壓低聲線,“蘇總,抱歉,方才有點事。怎么,你已經考慮好了?”
“我雖然是生意人,免不了跟人談條件,但是,我最恨站在不平等的位置上談條件!”
“蘇總這話言重了,更何況,以蘇總的身份地位,從來也不會跟人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吧?我也不過是希望能跟您合作更順利……”
“廢話少說。如果讓我看到他們有任何閃失,我保證,別說錦城,從此天上人間,再難尋許家半點人氣!”
他近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然后果斷的掛斷。
許兆暉:“……”
事實上,他也并不曾想跟蘇賀為敵,只不過這男人實在太過固執,如果不是非打通這個渠道不可,他也不會兵行險著。
想到這里,他再次看向顯示器的屏幕,卻見裴晚晚和蘇老太太都被各自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