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要緊了,她氣結,但是礙于兩個老人都在,便氣鼓鼓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沒想到的是,顧佩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看向顧珩君,“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是大事,怎么能不提前跟晚晚說一聲呢。”
說著,又看向裴晚晚,“不過也不要緊,今天真就是吃頓飯,討論下關于你們婚禮的事,你也不用太緊張。”
沒想到她會安慰自己,裴晚晚還是覺得蠻意外的,更何況,顧佩芝的態度都已經軟下來了,她自然不會不給她面子,便點了下頭,“嗯。”
說話間,外面已經傳來了車子的聲音,顧佩芝抬頭,“喲,這是來了。”
“媽,你們先坐坐,我去迎。”顧珩君道。
“這孩子,親家來了,我還怎么能坐。”
一家人便都起身相迎,便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先下來的是蘇賀,然后他繞了一圈過來,打開車門,又將蘇老太太給扶了下來。
從回來以后,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他們了,裴晚晚快步上前,“外婆。”
經過了那么多的事,她已經打開了那個心結,很順暢的叫她一聲外婆了。
蘇老太太含著笑點頭,自然而然的將她的手拉入掌心里,“這些日子過的可好?”
“好。”她應了一聲,而那邊,顧佩芝和徐陽明也迎了上來,熱情的喚道,“親家。”
聽著兩邊這樣的稱呼,她還真的是有些不太習慣,婚姻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會把兩個完全陌生的家庭聯系在一起,從此以后,大家就有了一層格外親近的關系。
蘇賀站在一旁,眉梢微挑,目光直接越過她,看向她的身后。
裴晚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顧嫣緊緊的偎在母親的邊上,看似哪里也沒亂看,但顯然心思也不在。
這兩個人,也是有意思的。
進了屋,坐下來客套寒暄了幾句,自然就切入正題,兩邊家長討論結婚需要的東西,以及聘禮嫁妝等等,這些,其實晚晚并不操心。
確切的說,她覺得這事兒根本就不重要。
她跟顧珩君在一起,一直一直都這樣在一起,就算不辦婚禮,那又如何?只要是他,只要有他,婚禮,不過是個儀式流程罷了。
長輩們談論,小輩們就沒有事做,四個人正好湊成一桌麻將。
顧珩君不大玩這些,倒也不是不會,主隨客便的陪他們搓了兩局,結果反倒是他贏的最多。
“你哪里是不太會玩,你要是會玩,不是成賭圣了!”
顧嫣輸得最多,摸了一張廢牌,嘟著嘴不滿的埋怨。
“打牌跟做事一樣,要用心。你的心思,都不在牌上,輸得最多,也是自然。”
他一臉恬淡的說,舉手投足,打個牌都能打出優雅的感覺來。
“我哪里心思不在牌上,我看是你們兩口子聯合起來出老千!”
話音未落,裴晚晚就碰了顧珩君打出來的那張牌,立刻,顧嫣就像找到了證據似的,“喏,看看看!還不是故意喂牌!”
晚晚笑了起來,斜睨了一聲不吭的蘇賀一眼,“那你也不是不可以叫人喂牌給你嘛!”
顧嫣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自然的說,“我才不要,五條!”
蘇賀一推面前的牌,“糊了!”
愣了兩秒,顧嫣小臉頓時漲的通紅,“剛才你還打了五條的,這會兒糊我的什么意思,你故意的!”
“剛才沒聽牌,再說了,有哪條規矩不可以打了再糊的嗎?”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看著面前的那牌,他又扭頭看向顧嫣,“再說了,我就喜歡吃某人……的牌!”
顧嫣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一撒手,“不打了!”,轉身氣鼓鼓的跑了。
“還不快追?”看了一眼蘇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