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了三聲,電話便被接通,傳來略帶嘶啞的聲音:“哪位?”
徐毅瞟了眼面色緊張的童鵬,這才緩緩說道:“我是鐵老根的老板,你是金樓樓主吧?”
對方沉默片刻,低聲問道:“怎么稱呼?”
“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先生。”徐毅說道。
“你聯系我,何事?”
“胡大山在魔都做局,從我一位朋友手里弄了點錢,你們做的行當我清楚,但他既然是我朋友,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所以,我這位朋友愿意再加一千萬,希望胡大山能夠親自把吳子道的那幅真跡送過來。”徐毅說道。
“你知道胡大山?”對方語氣里略帶驚訝。
“我和他是老熟人。”徐毅淡笑道。
“那幅畫是我們金樓的重要道具,所以……”
“我需要這個面子,給我這個面子,算我欠你們金樓一份人情,如果這面子不給我,我不介意親自走一趟曼谷。”徐毅平靜說道。
“你怎么知道……”對方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沉默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你怎么能證明,你是鐵老根的老板?”
“回頭我讓他親自給你打電話。”徐毅說道。
“好,如果是……這面子我給。”對方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徐毅又給鐵老根打了個電話,吩咐兩句后,便把手機收了起來,沒多大會功夫,徐毅再次接到對方的電話,答應讓胡大山把那幅畫送過來。
“再出一千萬,沒問題吧?”徐毅問道。
“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童鵬激動說道。
相比于多花一千萬,可比他被騙一億多強太多了,而最讓他高興的是,通過這件事情,他又欠了徐毅一個人情。
如果是欠別人的人情,他是一萬個不愿意。
但能夠欠徐毅的人情,則讓他非常的滿意。
因為他清楚,欠人情也是一種交際手段,只要以后能跟徐毅多多聯系,多多親近,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先生,您這手段,我算是服了,以后您有任何事情,都盡管對我開口,只要我童鵬能辦到,絕對不會含糊。”童鵬帶著滿臉的尊敬說道。
“朋友之間,無需多客氣。”徐毅微微一笑,觀察著童鵬的表情,遲疑了一下說道:“以后有時間了,可以跟云峰去我那書齋坐坐。”
“好好好,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童鵬大喜過望。
一望無際的大海中,一艘客船乘風破浪,正在快速航行。
客船船頭甲板上,胡大山坐在太陽傘下,抽著古巴雪茄,喝著味道不錯的紅酒,翹著二郎腿享受著收獲的喜悅。
他對面,一名美艷婦女噙著笑意,姿態優雅的品嘗著紅酒,目光眺望著平靜的海面。
“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胡大山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頓時露出幾分敬意,按下接聽鍵后,笑著說道:“樓主,我們得手了,正在趕回去的路上。”
“把那幅畫給對方送回去,另外再收他一千萬。”嘶啞的聲音傳來。
“什么?”
胡大山直接站起,怔怔問道:“您讓我把那幅畫送回去?為什么?干了這一票,咱們保住了畫,得了一大筆錢,為什么還要把畫交給對方?”
“因為一群瘋子的幕后老板,向我討要這個面子,所以,這面子必須要給。”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一群瘋子?是什么人?”胡大山疑惑道。
“風暴組織。”
“……”
胡大山打了個哆嗦,感覺脖子都涼颼颼的。
他雖然沒有親自與風暴組織的那群瘋子打過交道,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