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的確是我不對。”
云千瀾恢復了一貫儒雅的笑容,“但人生一回,何須在意他人眼光?她既已誤會了你,就算你此刻離開,她的看法也不會改變,與其被這種淺薄的成見束縛,不如繼續(xù)瀟灑我行我素,時間久了,清白自證。”
一番說辭頭頭是道,君時月竟無言以對。
她突然明白了,難怪云千瀾能迷倒那么多少女……
這人真是貌美又腹黑啊,說的話也令人無法反駁,只能信服!
一路行至山下,到路口,云千瀾卻沒有回家的意思,反而繼續(xù)和君時月同行,向君家走去。
“云家和君家有合作的生意,今天是對賬的日子,我正好去瞧瞧。”云千瀾解釋。
君時月忍不住道“但你剛剛不是說云家有客人來,需要回去接待……”
云千瀾莞爾一笑,直言道“那只不過是搪塞慕珊兒的借口?!?
來到君家,看門的小廝看到云千瀾就吃驚的行禮“云公子,您怎么來啦!”
云千瀾道“我來對賬。”
小廝道“往常對賬不都是初十派下人來嗎,今天這才初三……”
云千瀾咳了一聲,小廝明智的閉上了嘴。
這時,庭院中卻傳來一聲怒吼
“君時月,你這個孽女,竟對自家姐妹下如此毒手!”
大伯君祿海帶著一群仆從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身后是哭的要死要活的薛姨娘。
君祿海身材肥胖,一張大餅臉,生氣起來肥肉一顫一顫的。見到云千瀾,不禁一愣,微微收斂了氣勢“云公子也在?”
“嗯,發(fā)生了什么事?”
“都是這個孽女……”君祿海伸出短粗的手指,指著君時月痛心疾首道“她害得君飄飄被黑毒蜂圍蟄,靈根已廢,這輩子都完了!”
是的,經(jīng)大夫察驗,君飄飄的靈根已徹底被蜂毒所毀,從此再也不能修煉了。原本的三品天才,變成了廢物一個!
君祿海一直以生了個三品女兒為榮,如今這榮耀沒了,自然是又心疼又憤怒,指著君時月罵道“想不到你如此狠毒,對自家姐妹都能下得去手……這等罪孽,本家主決不輕饒!”
“家主說話要有證據(jù),”君時月挑眉道“黑毒蜂愿意蟄她,與我何干?”
“你還不承認?”薛姨娘跳了出來,尖聲叫道“我女兒的衣服是你洗的,一定是你在衣服上做了手腳……一定是你!”
一旁的云千瀾忽然開口,語帶訝異“什么?君時月給君飄飄洗衣服?君家是沒有仆人可用了么?就算沒有,也該是庶妹給嫡姐洗衣才對吧?”
“這……”君祿海臉上有些掛不住。
“噢,我明白了!”
云千瀾搖著折扇的手倏然一停,語調(diào)冰冷起來,犀利的說“是因君時月父母早亡,沒了依靠,才會受人欺凌。但我記得她的父母是為保護家族而死,留下這唯一血脈,卻落魄至此……君家的忘恩負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君祿海的臉色漲紅,急忙否認道“云公子誤會了,君時月是我親弟弟的女兒,我一直對她視如己出的,怎么會讓她洗衣服呢,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兒!”
外人面前,君祿海不容家族名譽受損,便拒不承認。
但薛姨娘可不管這么多,當即喪心病狂的嚷道“不!我女兒的衣服就是她洗的!她一個廢物,給我的天才女兒洗洗衣服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