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所看到的一切,其實也是成瀚洋讓周遠故意做出來的假象。
簡而言之,他們演了一場戲,看戲的人是朱俊波,他們也成功地讓朱俊波上了當。
“急功近利可不是什么好習慣。”陸又庭望著朱俊波氣急敗壞的模樣,微微一笑,頗有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嫌疑。
“陸又庭,你!”
“當然,這也要感謝尤凌夜探醫(yī)院,要不是他潛入病房看到了所謂的真正的遺囑,恐怕你也不會這么輕易地相信周遠吧。”
陸又庭的話讓朱俊波愣了愣,他隱忍地開口,“你什么意思?”
有了周遠這個前車之鑒,朱俊波下意識皺緊了眉,一下子就懷疑到了尤凌身上。
難道尤凌居然也背叛了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性,朱俊波心里瞬息間閃過各種復雜的心情,甚至已經(jīng)開始不合時宜地想著要如何料理叛徒。
陸又庭見到朱俊波的表情,輕易便猜到了朱俊波心底的想法。
這一刻,他不由為尤凌感到一絲悲哀,朱俊波這樣的人,注定了生性多疑,尤凌的確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朱俊波倒是幸運。
可對尤凌來說,攤上朱俊波這樣的主子,是不幸還是幸運,那就要另說了。
“尤凌對你倒是盡心盡力,只是你太自信了,他看到的那些,恰好是我們想讓他看見的。”
這里陸又庭說的“我們”還有陸老爺子,只可惜朱俊波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點上。
“又庭,你現(xiàn)在跟他說這些,恐怕他絞盡腦汁耶想不明白。”
成瀚洋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似嘲非嘲,“周遠,還是你來給他解釋一下吧。”
周遠微微頷首,然后轉(zhuǎn)過身走上前,“陸老爺子從來沒有想過把股份留給你,那天晚上尤凌在病房看見的檔案袋,只是一個幌子而已,沒想到你們真的當真了。”
頓了頓,周遠又補充道“不過這樣也好,才能利于陸總后續(xù)計劃的進行。”
“呵,原來如此,陸又庭,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周遠說的話讓朱俊波終于有了了悟,他面色變得陰沉,咬牙切齒的話艱難地從他的唇齒間吐露出來。
“不過——”說到這里,朱俊波又是冷笑一聲,方才一時的緊張忐忑不見了蹤影,他又得意了起來。
“只要有足夠的底牌,就算你有那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又如何。”
朱俊波堅信,自己籌劃了這么久,一定能夠在這次的股東大會是徹底推翻陸又庭,將他的位置取而代之。
沒有了陸氏,陸又庭什么也不是,到時候,他拿什么來和自己爭奪,公司、權(quán)勢、財富,以及……顏晚南。
這一切,最后都將屬于自己。
“勝利,將會是屬于我的,陸又庭,有點自知之明的話,我勸你現(xiàn)在就離開陸氏,否則,到了最后,難堪的人可是你。”
朱俊波用的是激將法,他現(xiàn)在可是巴不得見到陸又庭被自己打擊得無地自容的難堪模樣,唯有這樣,他心底那些怨氣才勉強有了發(fā)泄的地方。
他更清楚,以陸又庭的性格,自己越是這么說,陸又庭越不會離開。
陸又庭只是不置可否地輕笑一聲,從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仿佛謀定一切,把所有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作為除了陸又庭以外,陸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朱俊波在今天的場合里也是有種一定話語權(quán)的。
他終于被陸又庭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耐心告罄,不想再浪費時間。
“今天把諸位著急在這里的目的非常簡單,只有一個,重選陸氏集團總裁,不知道……諸位有什么異議嗎?”
說完,場下一片寂靜,以他為首的趙文剛等人全都沒有提出意見,令朱俊波訝異的是,陸又庭和成瀚洋也沒有任何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