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理查德?”
安德魯笑吟吟地走過來,語氣輕飄飄的,整個人看起來也沒個正行。
“安德魯,幫個忙。”理查德見安德魯走過來,他微微一笑,然后拉住對方,壓低聲音說道。
安德魯輕輕一挑眉,知道理查德或許是誤會了自己的來意。
他沒有急著解釋,問道“哦?你還需要我?guī)褪裁疵Γ俊?
安德魯并沒有跟理查德一樣刻意壓著聲音,他這么一問,陸又庭和顏晚南都聽見了。
陸又庭也認(rèn)出了安德魯,在當(dāng)初查安東尼奧的身份背景的時候,也有關(guān)于此人的訊息。
理查德心中雖覺得安德魯?shù)膽B(tài)度似乎有些奇怪,但這個時候病急亂投醫(yī),陸又庭和顏晚南攔住不讓他離開,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轉(zhuǎn)向安德魯。
他不斷用眼神暗示眼前這個不靠譜的同伴,對方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向理查德投去困惑的目光,什么意思?
“你小聲點!”理查德終于忍無可忍,湊到安德魯耳邊低吼道。
“……好吧。”安德魯聳了聳肩,卻還是依言放低了聲音,“你說吧,什么事?”
理查德簡單把前因后果快速理了一遍挑著一些重點和安德魯說了說,“總之,你先幫我拖住他們,我還要去找公爵和夫人!”
理查德本以為有自己和安德魯?shù)慕磺椋麘?yīng)該會答應(yīng)自己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誰知他話音剛落,安德魯立刻露出了非常奇怪的表情,為難地看著自己。
理查德心中升起一絲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安德魯搖了搖頭,說道。
“你在開什么玩笑,那可是陸又庭,我一個小小的助手哪里敢攔著他做事?”
理查德一噎,不敢置信地望著安德魯,這真是安德魯能說出來的話?
安德魯平時可是仗著身份,對自己頤指氣使,好不威風(fēng),連公爵夫婦都得給他們幾分面子。
何況一個陸又庭?
“你這就不夠意思了。”理查德皺起眉,神情看起來有些不悅。
“這話我不愛聽,理查德,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公爵是去醫(yī)院了,又不會出什么事,還是說,你在擔(dān)心別的什么?”
安德魯笑吟吟地打量了理查德幾眼,意有所指地開口。
“你,你多想了,我就是擔(dān)心公爵的身體情況而已。”理查德嘴角抽了抽,飛快垂眸,表現(xiàn)得有些心虛。
“沒關(guān)系,公爵和夫人一定不會出事,你安心在這里等著就好,比較勞倫斯家族是主辦方之一,要是連你也離開,這現(xiàn)場也沒個人留下,恐怕不合禮數(shù)吧。”
安德魯面上還是笑意吟吟,看起來似乎是為了理查德著想。
只是理查德思索了片刻,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今天的安德魯哪哪都不太對勁。
等等,安東尼奧不是有急事出差,安德魯是安東尼奧的貼身助手,不是應(yīng)該一起離開嗎?
他這個時候怎么會出現(xiàn)在晚會現(xiàn)場的呢?
“安德魯,你居然是跟他們一伙的!”
理查德想了想,頓悟了什么,頓時氣得眼角只抽搐,整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不敢置信,安德魯特地趕過來,居然是為了幫陸又庭和顏晚南他們一起阻止自己。
“理查德,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己心虛吧。”
安德魯似乎是知道什么,他說得隱晦,字字句句都在理查德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這邊對峙的時候,另外一邊,王多多和救護(hù)車一起到了醫(yī)院。
勞倫斯公爵只是因為感冒過度虛弱,又受了一些刺激,所以才會暈倒,問題并不大。
不同于勞倫斯公爵,瑪爾塔夫人卻是完全因為大腦受到了刺激,才會昏迷不醒。
去醫(yī)院的路上,瑪爾塔夫人醒了幾次,但是雙眼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