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俊波大笑不止,終于,他笑夠了,才慢慢停下來,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葉君汝,那英俊溫和的面上,一雙陰鷙凌厲的眼,顯得很不和諧,極端的突兀。
“好,葉君汝,你是聰明人,我也不在你面前裝模作樣了?!?
“哼。”
葉君汝微微低下頭,把注意力從朱俊波身上轉(zhuǎn)移后,她有了多余的精力,這時,她才感覺到有另外一道視線定定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皺眉看過去,只看見尤凌低垂著頭,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身側(cè)幾米外,從始至終就沒有抬起頭,更別說一直盯著自己看了。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好了,尤凌,君汝這幾天待在監(jiān)獄里頭估計(jì)也受了不小的苦頭,你就帶著她去住處好好休息一下吧?!?
朱俊波神情冷淡地看了尤凌一眼,唇邊的笑容浮于表面,眼底冷冰冰的非??膳拢幢阌攘枋冀K低垂著腦袋,卻還是感受到了這股威壓,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是?!庇攘栀M(fèi)力地吞咽了一下,這才慢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走吧?!庇攘杼Р阶叩饺~君汝面前,面無表情地開口。
葉君汝微微一笑,眼中卻沒有什么笑意,“嗯?!?
朱俊波就坐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尤凌和葉君汝的背影,半晌,扯出一個冷酷的弧度。
三天后。
朱俊波暗中關(guān)注著陸又庭這幾天以來的一舉一動,陸又庭還是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仿佛放棄了掙扎一般,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對外進(jìn)行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太平靜了,實(shí)在是太平靜了。
朱俊波心中越來越?jīng)]有底氣,這讓他不禁想到了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他忽然有一種預(yù)感,如果他再放任這樣的平靜繼續(xù)下去,等待著自己的,恐怕就是萬劫不復(fù)的下場!
“也許陸又庭是真的沒轍了,現(xiàn)在只能在原地一籌莫展?!庇攘枰娭炜〔ㄉ袂閾?dān)憂,于是出言安慰道。
“哼……”
朱俊波搖著頭,并沒有因?yàn)橛攘柽@話感到任何輕松,心情反而越來越沉重。
以朱俊波對陸又庭的了解,他絕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現(xiàn)在他既然敢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面對自己制造出來的問題,想必陸又庭是有了解決的方案。
也許,還準(zhǔn)備隨時反打回來。
到了那個時候,坐以待斃的人,可就成了自己!
想到這些,朱俊波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他明白,自己面對的敵人不是尋常人,那是陸又庭?。?
“我必須要主動出擊了,否則……坐以待斃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朱俊波可不想到頭來自己成為一個笑話。
“去聯(lián)系那些人,告訴他們,時機(jī)到了。”
“是,我立刻去辦。”尤凌見朱俊波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他嚴(yán)肅地點(diǎn)頭應(yīng)是,然后迅速離開。
到門口的時候,尤凌看見了葉君汝,葉君汝這三天都住在朱俊波的私人別墅里,這也是為了方便監(jiān)視她。
“你等等。”
尤凌看了一眼,原本準(zhǔn)備離開,沒想到葉君汝居然叫住了他。
他腳下一頓,有些不耐煩,“什么事?”
葉君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走過去,最后在尤凌身前幾步停下了腳步。
“我想出去走走?!?
“不行,你不能離開這里。”尤凌二話沒說就拒絕了。
“那讓我見見我母親,否則我怎么知道你們有沒有暗中迫害她?”
“這些事你要去向朱先生請求,我只是一個屬下罷了。”
尤凌看了葉君汝一眼,隱忍地別開了視線。
“可是——”
葉君汝提出來的幾個要求都被尤凌一一拒絕了,她有些憤怒,剛想要發(fā)作,忽然眼珠子一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