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微風拂過,石榴樹和海棠就鬧了起來。“嘩啦嘩啦”,“沙沙”一曲停下一曲又起,刺耳不已。
葡萄樹就很老實了,倦縮著身子,沒有一點斗志,趴在架子上看著他們鬧。
那幾盆一直蹲在正堂和東廂房墻角的花兒,都睡著了,這心也是真大,石榴都要和海棠干仗了,他們卻睡著了,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幾朵落迫了的花,都明白這高深的大道理。
“吼哈嘿,我要使用雙節棍”不對,不對,這是盜版的。
“哈!”
駱濤上身著短胳膊白背心,下身著灰色未到腳踝的短褲,一雙老拖鞋包裹著那對有著響亮的外號“香十里”。
呼吸均勻,動作流暢。右手出了一招打虎拳,左手緊跟來一招紅掌撥清波,招式是從簡到難,又由難化簡到渾成天然,再也不是拘束于那一招一式。
打臉就是打臉,打到耳朵都算不講武德。
打的虎虎生風,打出了排山倒海之勢,嗐葡萄葉也識趣落下了幾片。
蘇桂蘭出門看駱濤打的這么一套不倫不類的東西,很怕他閑的慌。
“你如果沒事干,要不出去溜溜,實在沒事的話,看到沒,把它們劈了”
駱濤順著蘇桂蘭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西廂房墻角不知何時多這么一堆木頭,整整齊齊的摞了起來。
目標既然有了,那便規劃一下怎么劈,今天劈五十,明天劈四十,后天劈空氣。就有幾十根短木,還要什么規劃。費話也不多說,咱說干就干。
“沒問題,您就穩穩地坐收漁利之利吧!”
便去正堂左耳房也就是雜物間,找個趁手的兵器,不然再厲害的高手,沒有利器相輔,武功也大大減去三成。
翻箱倒柜,終于在進門處看到了一把斧頭。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稱贊道“好一個神兵利器。”
木柄光滑锃亮,耀眼矚目,長四十公分寸許,不長不短,拿在手正合適。再看斧身,黝黑的身軀配著光滑鋒利的斧刃。伸手握著,提起大嚇一聲“來將可留姓名,吾斧下不斬無名小輩。”
把玩良久愛不釋手的走了出來,抱過來幾根木頭,先練練手,別的以后再說。把木頭豎著放好,手握巨斧,先用斧頭試一下準頭。
“嘿”向著木頭正中間劈下。
手起斧落,木頭兩瓣,干凈利索,一點都不托泥帶水。
早個百十年,這手藝也能在菜市口揚揚威名。
一會的功夫就把這幾根木頭就解決了,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
看了看手里的手表,嗨!真快啊,時針轉了一圈。
上周未就和朱霖約好去香山,可不能失了約,不然就是老太太買墓地,想死啊!斧頭放在了墻角等回來再說,找了片毛巾,擦拭了一下身子。
又是個潔白如玉的俊郎君。
穿著一身休閑又不是太隨意的裝配,出門了,離目的地太遠不方便騎車,還是坐公交或打出租,公交便宜但要等和倒車,有點浪費時間,出租貴點卻勝在方便節約時間。
但駱濤還是要騎車去醫科院,從那邊叫出租方便,車也還可以停那邊。
胡同里的過堂風吹的甚是喜人,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王大爺的店前聚的人最多,下棋的,嘮嗑的都在其門前兩棵大槐樹下納涼扯閑篇。
一路馳騁,像踩著風火輪一樣,只求速度,不問燙不燙腳。
“嗨!兄弟咱又見面了”還是那個年老還想著娶小媳婦的大爺。
“嚯!幾天沒見,您老風采更勝往昔”駱濤沒心沒肺的瞎捧了他幾句,今天見到的大爺真的還是那個大爺嗎?
“就你說話耐聽,都說人心坎里去了,不瞞你說,我自己都感覺不一樣了”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