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早早起來的駱濤便趕緊給自己倒飭了一下,照著小鏡子哼著小曲,一絲不茍地捋著那總喜歡待在一起的烏黑秀發(fā)。
三七分的發(fā)型太適合駱濤了,可惜沒有發(fā)膠,要想梳出三七分的效果就有點麻煩,不知沾了多少次水,才堪造就一個可以匹配他顏值的發(fā)型。
“長的就那樣了,倒飭頭發(fā)有什么用。”
蘇桂蘭一直盯著駱濤看,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了,蘇桂蘭很是難得見駱濤這樣。
他和朱霖談戀愛那會兒倒是常見,自從結(jié)了婚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么精致的倒飭自己,不免有點好奇。
“媽,話可不能這么說,否定您兒子我長的不好,那也不是否定您自己嗎?”
駱濤聽到蘇桂蘭挖苦自己,頭也不梳了,木梳子就掛在頭上,回頭反駁。
“你長的不好,那是你爸的問題?”
蘇桂蘭腦子轉(zhuǎn)的也快,靈機一動直接把鍋甩給了駱少逸,自己年輕那會也是印刷廠的一枝花,怎么可能在顏值這方面有缺點。
“得兒,您就當(dāng)我沒說。”想想自己這不是沒事找別扭嘛,還是倒飭發(fā)型重要。
沒過一會兒,小十月就跑了過來,“爸爸給。”
駱濤扭過頭,見他遞自己一個東西,也沒多想就接了過來,一看嚇了一跳,這小子要害死老子啊!連他親娘的心頭肉都敢動,這還了得。
“你那拿的?”
小十月以為駱濤要夸獎他一番,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訓(xùn)問。
他也沒有跑,小手向屋里一指奶聲說道“小柜子里。”
好家伙,這小子可是夠淘的,把朱霖心愛的夏士蓮雪花膏都給翻出來了,她要下班知道,還能消停。
想著讓小十月還回來,看了兩眼心里又有點悸動,這東西可是這時候最昂貴的護膚品之一了。
單看包裝就知道不是凡品,透明的玻璃小瓶,灰色的金屬錫瓶蓋,還有一匹馬的標(biāo)志,瓶身有一座雪山,還凈是外國字。
越看越有想法,但也想著這事要做好保密工作,“小十月,你想想抹一下這兒。”
小家伙倒是天真無睱,想破小腦袋也不可能想到自己會被這沒譜的老爸算計。
“想,別告訴媽媽。”
小家伙可一點不傻,知道用了被朱霖知道后的后果,他拉著駱濤蹲下,小聲對駱濤耳語,一副作賊的樣子。
駱濤立馬意會,向他擠了擠眼道“放心,爸爸知道。”
蘇桂蘭看他們爺們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談什么?
“干嘛呢?小十月這會兒沒見你,你又跑那瘋了。”
蘇桂蘭走了過來,要拉著小十月走,生怕這小子又消失在她的視線。
“奶奶,我要摸香香。”
小十月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偷來的雪花膏,便宜了自己的爸爸駱濤。
此時的駱濤也是有想法的,這么好的替罪羊怎么能跑了呢?
“摸什么香香,奶奶屋里有糖,你吃不吃?”
蘇桂蘭也不想和他聊什么香香,她只想騙小十月能老實不亂跑。
“媽,小孩子少讓他吃點糖,對牙齒不好。我先給他洗洗臉,你去忙,我來看著他。”
“剛洗過的,還洗什么,你是不是有事啊!”
蘇桂蘭發(fā)覺有點不對,看向駱濤手里的東西,問“手里拿的什么?”
駱濤被她這么一問,略有點緊張,“沒什么。”
“還沒什么,沒什么你手放后面干嘛!”
蘇桂蘭走上來拉過駱濤的手,看到東西,便嫌棄道“咳!一個雪花膏值與藏著掖著嗎?”
瞧這話怎么個意思?駱濤不解的看著老娘,這個勤儉節(jié)約的蘇桂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奢侈了,這夏士蓮雪花膏在百貨大樓可售價二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