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院在上班的時間點,人就很少,不過也有例外,比如這一天到晚就喜歡抽煙曬太陽的許大媽。
“喲,這一家子又來了,不年不節的這走的什么親戚。”
許大媽眼尖人還沒到跟前,這話就說出了口,這大媽愛開個玩笑,更愛和人攀談,特別喜歡跟駱濤這種抽煙人士。
“嚯!許大媽這才多長時間沒見,您老可又胖了一圈,吃的什么這么長膘。”
駱濤聽到就趕緊回了話,做為一位十八代地道的老京城人,還是很講究的,怎么也不能讓人話撂地上。
何況他見到許大媽也喜歡貧上幾句,這人說話只要對了胃口你就想和她多聊幾句。
駱濤下了車,隨手扎好了“您抽煙。”
許大媽接過了煙,笑罵“孫子,拐著彎罵人就不對了。這煙不錯,還給我多來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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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大媽見好煙就走不動了,今兒個更是借勢多抽幾根。
“哈哈哈,您老喜歡就拿著抽,我現在也不怎么抽煙。”
駱濤笑呵呵的把煙遞給了許大媽,還要找個好點借口,直接給人家,再怎么喜歡抽,也沒這么大個臉接下。
“說笑了不是,抽一根兩根那是咱娘倆的交情,要是都給了我,那就是我貪嘴了。過過癮就好,你小子年輕,少抽點是好的。我是不行了,一天不抽就難受得慌。”
許大媽這人就是這么一位面兒子人,這可不是什么矯情,這人與人之間的人情世故。
抽一根是交情,全拿了說好聽是貪嘴,不好聽就乞討。
更何況是許大媽這個解放前的富家小姐,家教素養何其之高。
“許大媽,您別怪哈,今兒是小子我的不是,來,我先給您點上,您試試怎么樣?”
“這話說的我愛聽,老京城人就是不一樣。”
許大媽卸著煙白嘴子,靜等駱濤點煙,享受這大刀牌香煙。
“擦。”小火柴一經點燃,火苗就不停地跳躍著。
駱濤見香煙冒了煙,便滅了火,又放回口袋里。
“你小子,都穿皮子衣禮物,怎么就沒想著弄個打火機用。”
許大媽這話就意思了,一句話就透露了太多東西,一眼就能看出駱濤穿著的皮夾克是真皮,另一個居然知道打火機這玩意兒。
雖說打火機早就發明出來了,國內七十年代就開始有人用,這時候的打火機跟以前的煤油式打火機區別就很大。
六十年代末就發明出了一次性氣體打火機,我們國家七十年代就一些特殊人員,會有這種一次性打火機,這跟后世的打火機就沒多大區別,不同的就是底部少個充氣的眼。
“我那有那個本事,您抽著,我們先進去。”
許大媽又跟朱霖聊會兒天,又逗逗小十月才肯放行。
車子就放在這門旁,抱著小十月拎著東西往家去。
“咳!忘了和咱媽說一聲,今兒個要來,你帶鑰匙了嗎?”
在前面走著的駱濤,突然想到了這非常重要的事兒。
“帶了,你以為我像你,一天天冒冒失失。”
駱濤尷尬一笑,“有嗎?”
“喲,朱霖來了,這小家伙長這么大了啊!”
倆口子就彼此聊著,就突然被一聲也不知從那來的問侯給打斷了。
“哦,是王嬸兒啊,怎么今兒個沒上班?”朱霖聽聲音就知道了誰,眼睛便往一進東廂房望去。
“換班兒,剛睡醒就聽到你們倆口子的聲音了,我還以為做夢出了幻覺吶,呵呵呵。”
“王嬸兒,這可要看個真亮,沒出幻覺,我們就先回了,您好好休息。”
離了一進院,奔二進再進三進院,到達朱家的小院。
沒進月亮門,朱霖就把小十月放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