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殘缺讓駱濤十分高興,這不就是自己祖父駱敬當年賣出去的那件宋代哥窯筆洗嗎?
晚年的駱敬對此念念不忘,經常在家里念叨,駱濤自然也是知道的。
雖然不知道那件名為宋代的哥窯筆洗長什么樣,但這底部的小殘缺,就是鐵證,證明是自己祖父賣出去的那件“宋代哥窯筆洗”。
上輩子有錢后的駱濤,也曾找過,但一直都沒有如愿。
沒有想到重生一世,居然能圓了這個愿望。
這天底下就有這么巧合的事,駱濤壓下心中的激動。
……——……
在這夏大爺家駱濤又是躊躇了一會兒。
好言好語跟他談事,“夏大爺,您老這可不夠地道的,這有缺,您怎么不言語一聲?我買了這東西,非砸手里不可。”
他小眼神瞇著,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但是為了兒子能娶上媳婦,也是不要老臉。
“您這話就不對了,買之前您可是看好的,不然您也不會出錢買。現在這字也簽了,咱爺們兒可不帶反悔的。”
他又從口袋里掏出那已經折疊成好幾道的古董出售協議。
提醒駱濤這白紙黑字都寫的明明白白,要是反悔是很嚴重的。
駱濤也不是想反悔,就是心里對這老頭兒跟自己打馬虎眼氣不過。
“您放心,沒有想反悔的意思。得嘞,今兒我眼拙兒了,不識真人。”
駱濤說著話就卷著包袱,準備走人。
“您也別生氣,我知道這次您吃了虧,這樣吧,我家里您看上了什么,您拿家去留個念想,可以吧?”
他看駱濤真生氣了,也感覺自己不能得罪一個一出手就能拿出兩萬塊的男人。
也是不害臊的提出了這個建議。
他家就如前文所說,家用電器除了那久不露面的手電筒,就沒別的了。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駱濤也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也不客氣,提著已經到手的哥窯筆洗,就在他家這小二十平的“豪宅”搜索著。
這當然不能翻箱倒柜,目光所及之處,能看到的東西都可以。
在他的臥室,衣柜的上面呆著一個鳥籠。
遠遠觀之就覺得不凡,外觀簡約大氣,制也是十分精美。
駱濤也是非有職業素養,看一眼就不在多看。
“夏大爺,您老這屋里可是夠干凈,不知道的還以為又娶老伴了呢。”
他只當駱濤是在夸他這人愛干凈,笑嘻嘻地道“我這就喜歡利利落落的,這讓人看著不也舒心不是。”
“那是,那是。”
駱濤不咸不談的接著一句,又說“夏大爺您這兒也沒有什么我能拿的,屋里除了這床就數這水瓶了,這些我也不能給您拿走。”
他聽著駱濤說的,自己也屋里環顧四周看了一下,是沒有什么可做添頭的。
他眼神也是好,也看到了那衣柜上的鳥籠。
一拍腦門,“嘿!我怎么把它給忘了。”
又對駱濤說“這鳥籠怎么樣?也是祖上傳下的,乾隆那時候的東西。
我拿下來,您看看?”
駱濤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夏大爺才不理會這些,踩著床邊沿,十分小心取下來。
鳥籠上面還落著一層灰。
夏大爺真是個愛干凈的人,對著駱濤就是一陣猛吹。
“嚯!”
狂熱的風沙迷了我的眼。
他憋著笑,“對不起您嘞!您千萬別用勁揉眼,小心灰進眼睛里。”
他年齡大,手腳倒是出了齊的利索,鳥籠放在床上,就拿來一條少說得用了二十年的毛巾。
灰不拉幾,還有一個不大的窟窿。
這毛巾由于年頭長,豎起來能看到的對面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