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漲,以后我不吃了。”
蘇桂蘭說的這話,也只能聽聽,87年的物價跟以后的物價比,真的算是大巫見小巫。
不吃?也就是說說,等下次再漲的時候,才會知道當時不吃真虧了。
物價漲習慣了,大家也就習慣了。
就和那樓房一樣,有錢趕緊買,不買,明年還會漲。
吃一碗老娘做的炸醬面,然后進屋美滋滋的小憩一會兒,這日子也是沒誰了。
正與周公推心置腹,就聽窗外邊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在耳邊徘徊。
困意正在頭上的駱濤哪里管的了這些。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
“爸爸,快起來,媽媽跟何姐又領回來一位阿姨。”小丫頭匆忙跑進屋,就對炕上的駱濤一陣戲弄。
駱濤是真是怕了她,迷著眼,坐了起來,笑盈盈地看著她,“那么大聲干什么?爸爸耳朵好著呢。”
準備下床穿鞋,小丫頭特別也眼力勁,忙著把地上的鞋子給遞了上來,這惹得駱濤老懷大慰,刮著小丫頭的小鼻子,“丫頭真是爸爸小棉襖。”
提上鞋,整理了一下衣服,小丫頭又拍馬屁,“爸爸真好看。”
聽的駱濤牙都要掉了,這閨女絕對親生的,高興勁上來,舉起小丫頭抱在懷里。
“比你媽會說話。”得到了爸爸的夸獎,她一臉的小傲嬌。
開門出去,就聽到正房眾人說話,嘀咕了一句,“怎么這么晚才接到人?”
小丫頭作為一位優秀的捧哏演員,她十分合格,“我也不知道。”
沒把駱濤給樂壞,這閨女是真的隨他,幽默還貧。
沒進屋。
就聽何姐那半桶貨的京片子,和別人聊天。“二梅,您喝水,來這兒千萬不要拘著。蘇老師還有朱老師都是特別隨和的人。……”
一句怯聲,“哎!”這還是緊張的表現。
這二梅是何姐豫南的老鄉,去年家里就想還招個人,這么長時間也沒有尋摸著一個合適的,這時候何姐就說她在豫南有個老鄉可以介紹過來。
家里人本是不想同意她的這個要求,畢竟豫南那個地方對她來說都是血淚,況且她和哪里兒三年多都沒聯系了,介紹過來的這人的脾性好壞,誰都說不好。
更何況現在出遠門還遠遠沒有后來那么方便,一千里路不是說說那么簡單。
朱霖作為全家人的代表就找了一個機會和她說了。
沒想到,還挖出一段感天動地的故事,原來當年何姐能從豫南逃出還多虧了這個叫二梅的人出手幫助。
來到駱家她之所以沒說這段故事,就是怕給她遣返回去,從而連累了二梅這個恩人。
不過這幾年她也偷偷和二梅通信聯系,知道她家困難,還寄錢周濟她們家。
當一家人知道這事后,全都感慨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駱濤知道后心想這樣的故事才對頭,自己在《女人花》添加的幾個好心人幫助梅花的故事橋段,也不是什么子虛烏有的事了。
知道之后,一家人怎么還會有不同意的道理。
由于路途遙遠,再加上現在出行不便,她才一直托到今兒才來。
駱濤抱著小丫頭一進屋,那個叫二梅的就站了起來,她身上好似安了雷達。
駱濤放下小丫頭,何姐就給她介紹,“這位是駱先生,是蘇老師的兒子,朱老師的愛人。”
這個介紹她大概只能聽懂一半,那口子就那口子唄,還整什么愛人。
駱濤沒等她繞過彎,就笑著上前和她打了一聲招呼。
“您好,歡迎您來家里。”
她很是慌張,有可能是因為駱濤是男性的原因吧!她微微低著頭,發著很不標準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