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澤掏了掏耳朵,不屑道,“聒噪。”
一聲槍響,紫發男子腦門出現一血洞。
他雙眼依舊瞪大,眼神似乎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門派都搬出來了,丁澤還會開槍。
虎哥同樣不可思議,冷汗順著額頭流個不停。
他也命人打聽過其口中的虎門,可每次去山里尋找打聽虎門時,皆是消失在深山里,無一歸還。
他也去過不少次派出所,可警員無一不打馬虎眼,甚至統一說辭,“可能迷路了。”
可他們連個救援人員都沒派出,他就覺得這事不對。
或許那隱世門派雖說在深山里,可對外界卻知曉的一清二楚,甚至不少都與國家高層有聯系。
所以他才會派紫發男子出去做一些經常發生打斗的事,就算殺了人,或許紫發男子都能身而退。
可如今,他死在了自己面前,就在眼前,被一槍爆頭。
對方還是一個二十左右的毛頭小子。
隨后他看著丁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再其眼前只有兩條路能有。
第一條,從此改名換姓,逃到其他地方,一切從新開始。
第二條,把丁澤親自送押上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第一條,對于虎哥來說基本是不可能的。
他就是從零開始,知道這一路的艱難,一路的危險,才到這個地位。
若是再度從零開始,那還不如殺了他。
唯有第二條
他看著一臉嫌棄不屑的丁澤,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丁澤嘴角微微上揚,抬眼看了一眼虎哥,拿著衣角擦了擦沙鷹。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兩個選擇。”丁澤依舊擦著沙鷹,根本就沒抬頭看虎哥。
虎哥面色再度陰沉一分。
就算他再怎樣,也是一方大哥,尤其還有這么多小弟在旁邊,丁澤這樣無視他,真的讓他氣憤。
“我殺了他,可他身份有很特殊,你又是他老大,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要干嘛。”丁澤縷了一下頭發,嘴角勾起。
他輕咳兩聲,環顧周圍所有小混混,皆不敢與之對視,他搖頭笑了笑。
“這樣吧,我給你兩個選擇,”丁澤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接著道,“一,跟著我混。”
虎哥眉關一皺,真要怒聲拒絕,接下來的聲音,使他身體一頓。
“放心,你還做你的老大,不過,我若需要,你必須聽我的。”
“若是我將來飛黃騰達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丁澤瞇著眼,看著皺眉思索的虎哥,也不出聲。
更別說其他混混了,皆是低頭等待著虎哥的答案。
整個廠房,落針可聞。
過了片刻,虎哥嘆了口氣,仿佛頹敗不少。
畢竟就這樣敗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不管怎樣,總會覺得臉上無光。
可這又能怎樣,人家可是有!
而且,這可是一個動輒要人命的主!
“那你說說,第二條路是什么?”虎哥聲音聽起來都是有些沙啞。
顯然有力氣不足的樣子。
“第二條嗎”丁澤搖了搖頭,猛然抬手。
砰!
又是一聲槍響,火光乍現間,幾乎所有小混混丟下手中刀棍,抱頭蹲下。
唯獨虎哥依舊扶著欄桿站在二樓,只不過他面色蒼白,瞳孔縮聚,豆大汗珠自頭頂流下。
他摸了摸自己慘白的臉,發現還有直覺,這才松了口氣。
方才,那突起的槍聲,也讓他渾身一震,正要逃離,可耳邊那突然傳來的刺疼,卻使他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