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路漫漫,唯妒作伴。”丁澤扛著白妒,走走停停,不急不忙。
按他所想,雖張陵那清明陣圖效果不錯,且血紅屏障甚是詭異,哪怕丁澤都要避其鋒芒,而這么久過去,就算是丁澤趕過去,那他們都已經涼了啊!
還不如安安生生,保留些體力,但時候溜起來,也不必擔心體力不支。
在丁澤身后,他能清晰看到血紅屏障吞噬一座座巨大石屋,以及石屋旁的兇獸,一同沒入其中。
但那些兇獸頂多抬抬眼皮,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似絲毫不受這血腥煞氣影響一般,而它們實力超群,甚至還有幾個老怪物級別的,如果說它們感應不到,可那也不太應該啊。
思索片刻,丁澤搖了搖頭,只當那兇獸實力太強,這血腥煞氣還不足以影響到它們。
他回頭看去,如同天幕一般的血紅屏障,煞氣更是濃重狂暴,其中傳出陣陣恐怖似是戰斗法術轟鳴聲。
而這些血腥煞氣屏障呈弧形,連接在一起,猶如一個巨大包圍圈一般,仿佛要將所有人聚在一起。
“來一手甕中捉鱉?”丁澤微微瞇眼,冷笑一聲,“誰是鱉還真說不準呢!”
“張陵,你還能堅持多久?”虞美人柳眉蹙起,面色微白。
周圍那陰陽太極陣圖此時淡弱無比,若隱若現,而張陵面色慘白如紙,更是已然噴出數口血液。
高鋒同樣是面色發白凝重,但依舊冷峻無比,見張陵如此模樣,心中著急,只能回頭看去,同時喃喃自語,“買個橘子這么長時間?”
幾人聞言,只想破口大罵缺心眼子,而張陵更是如此,他張了張嘴,卻是直接再度噴出一口血液。
血液噴出瞬間,在空中略微停滯,緊接著好似直接化作一道血箭一般,疾射向那屏障,最終直接沒入其中!
張陵面色更是慘白,雙眼發黑,單膝跪地,手中羅盤都險些掉在地上,被他緊緊攥在手中的同時,骨骼咔咔作響!
這陰陽太極陣圖更是不斷波動,若隱若現好似隨時消失。緊接著驚人狂暴的威壓猛然再度降臨,雖不及之前那般恐怖,可渾身血液同樣是開始沸騰。
一旦這陣圖徹底消失,那血紅屏障愈加逼近,氣息更是駭人,他們的后果可想而知!
不過好在虞美人嬌叱一聲,一雙玉手變幻掐訣,白嫩手腕上的碧綠手環中,又是數道翠綠射線射出,盡數沒入張陵四肢百骸中。
只見她做完這一切,喉間涌動,面色微變,嘴角溢出一抹殷紅。
一股暖流順著經脈流遍身,張陵臉上恢復一絲紅潤,反應過來之后,低喝一聲,手掌猛然按在羅盤之上!
甚至說,他從懷中掏出那一新羅盤,一手一個羅盤,羅盤上方的虛空中,皆是散發著陣陣奇異光芒色彩
師尊賜予他的羅盤,同樣是桃木雕刻,但其周圍以及底部有不少符咒難以捉摸,表面更是無數的隱晦字符散發著陣陣奇幻氣息。
而那新羅盤,則是金邊金底,表面同樣是有著奇異字符,但皆是有一種不知什么材質的沙子烙印而成,使得它單單看去就使人驚嘆。
轟隆隆!
那血紅屏障愈加逼近,轟鳴聲使人震耳欲聾,此時哪怕有著張陵的陣圖阻隔,可那股強大的吸力,依舊使人仿佛難以控制的向前走去!
他們想要抓著東西固定,可哪怕手指抓進地面,血紅沙子本就是流態的,手指在地面劃出道道細小溝壑,隨后直接被填充起來。
高鋒見狀,冷峻神色之中,出現一抹厲光!
他是有血性之人,天底下太多太多的惡人惡事還需要他去斬殺,若是就這么死在這里,未免太過憋屈!
只見他怒吼,怒吼一聲,猛然抬腳,驟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