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來問罪,反成了弱勢一方。
“你們誰想鎮壓我這小小青樓的?來,妾身接著便是,絕無半分退縮。”
唐心好整以暇地瞧著三人,滿臉的戲謔和諷刺。
恢宏的廟觀氣勢,越來越凌厲懾人。
壓得三人不斷后退,完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是起手反抗。
場面頓時陷入難堪的局面。
茅崆峒的一張臉脹成紫黑,氣得渾身顫抖。
岳非群同樣是臉色陰郁,無言以對。
忽然!
久久未出聲的姬雉,輕輕一笑。
她居然向前踏出一步。
然后伸出手指,對著眉心,徑直向下劃去。
嗤~~
仿佛是利刃割皮的裂響聲。
與此同時。
姬雉原本像是幼稚少女般的身體,一點點漲大。
黑長發、圓臉、棉襖棉褲,這般外在形象,驀然就像一張“人皮”,變得模糊,如同蛻皮一樣剝落。
她甚至雙手一拂,將腳上手上的鐐銬,都拂為黑灰粉末。
只是轉眼片刻。
一位身材婀娜,比之前的圓臉少女更具成熟氣質的女子,便盈盈而立,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茅崆峒駭然失色,驚叫道:
“你!你居然未被我的禁錮所制?!”
依然一張圓臉,俏麗容貌的姬雉,頭也不回地笑道:
“枉你還是修行者,豈不知我獵家‘偽裝’的手段?”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獵家修行者,永遠只是黃雀,并非那只弱蟬。”
姬雉說著,冷眼瞧向唐心,淡然道:
“你覺得勝券在握?別忘了,我才是黃雀在后!”
話音中,她伸手一拿。
那只懸浮著無依無靠的死眼烏鴉,瞬間被抓在手中。
姬雉輕輕一捏。
死眼烏鴉就仿佛一堆干泥,被捏得粉碎。
粉末灑落,灰塵彌漫。
一股龐然大勢,在姬雉背后噴薄而出!
大勢洶涌大張,完無視整個室內空間的廟觀,凜然有爭鋒之意,肆意囂張地彌漫鋪陳。
唐心的臉色亦是驚詫,不禁退了一步。
喝~~
一聲不知從何而來的悶喝聲,宛若雷聲轟鳴。
姬雉背后,顯出一個高達五丈的模糊人影。
此人身穿獸皮大褂,蓬松亂發虬髯,形象猶如山野里的蠻荒巨人,昂然挺立,就像一樽遠古的祭祀石像。
“魚相柳!你竟敢壞規矩?不通傳別派,私自建廟,是何道理?”
獸皮巨人放聲大吼,聲如雷霆。
室內所有人的耳中,都仿佛打鼓一樣,轟隆震響。
與此同時。
遠端廟觀祭壇之上,亦是同樣浮現一個人影。
但卻是個窈窕若仙的女子形象,未露真容。
“拓拔吞虎,你不也是偷偷藏在弟子身上?賊喊捉賊?你那爛柯山上的廟觀雖未建成,但也在構建祭壇,偷偷進行,當我不知么?”
窈窕若仙的女子虛影,以悅耳的聲音反懟,毫不示弱。
獸皮巨人哈哈大笑,握了握拳頭,轟然道:
“好,既然如此,那便開始競爭!”
“你我兩家既是搶先,誰占靈窯,猶未可知。那便從此宣戰,不死不休!”
窈窕若仙的女子冷聲道:
“你要戰,我嫦門奉陪到底,怕你不成!”
拓拔吞虎再次發出轟然大笑,陡然回頭,瞧向一旁發呆的茅崆峒和岳非群,大聲道:
“你二人,可否愿做姬雉的‘守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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