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靈窯或廟觀祭壇,也可做到......只可惜為師已亡,無能繼續(xù)帶你去尋求......”
陳浮生心中一動,不禁說道:
“師父,朝春樓的嫦門廟觀,想邀請徒兒做守觀人。”
“啊......哈哈哈......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此乃好事!浮生,如今蓬萊已經(jīng)不可去,你無依無靠,應(yīng)該抓住這次機(jī)會,攫取朝春樓的氣運(yùn)......”
老道士不僅不反對,而是激動說道:
“雖說守觀人的位置艱辛,但卻有利于獲得氣運(yùn)......浮生,為師已殞,道門已經(jīng)不能做為你的背景靠山......將來你獨自歷練修行,氣運(yùn)不可或缺!”
陳浮生正是因為不能決斷,再才沒有應(yīng)允唐心的邀請。但此刻聽師父一言,方知氣運(yùn)如此重要。
老道士被逐出蓬萊,那么陳浮生想依靠道門背景,獲得同門襄助,已經(jīng)是奢望。
所以目前朝春樓的嫦門邀請,反而成了必須之路。
“徒兒謹(jǐn)遵師命!待到師父入土為安,徒兒便應(yīng)承朝春樓的邀請,做守觀人。”
“好好......好,只是苦了你這孩子,唉......不過有艱辛,必有回報......為師足可安息......安息......”
老道士的話語逾漸飄散,最終無聲無息,再次沉睡。
......
......
一夜過去。
陳浮生繼續(xù)晨間吐納、修行。
結(jié)束后,又去鎮(zhèn)上采購一些祭品及香燭紙錢。
準(zhǔn)備就緒,便在姜家老宅靜侯等待。
時間緩緩過去。
眼看又將夜臨,忽然宅外傳來微弱的腳步聲。
陳浮生起身,迎到屋外。
果然。
姜泥一襲白裙,氣質(zhì)輕靈素雅,裊裊而來。
“有勞姜泥姑娘!”
陳浮生帶著敬意,起手施禮。
姜泥能夠應(yīng)諾而來,付出了極大犧牲。于情于理,陳浮生都覺得有些虧欠。
“陳道長無須多禮。”姜泥淡然襝衽還禮。
她抬眼打量周圍,眼神中雖無多少波動,但仍然看得仔細(xì)。畢竟是第一次返回生身之地,豈能毫無感慨。
“原本我記憶一片模糊,所憶不多。但如今看來,確實是勾起一些可想的思憶......”
姜泥款款而行,邊看邊走,回頭道:“陳道長,我須如何做?既然來了,那便依足禮數(shù),將長兄的遺骸安葬,了卻心愿。”
“好,姜泥姑娘隨我來。”
陳浮生也不過多客套,將姜泥帶到后院墳?zāi)骨啊?
姜泥則是取了香燭,首先在墳?zāi)骨肮Ь醇腊荨?
陳浮生將所有備好的祭品,逐一擺放在墳?zāi)骨啊H缓笫謭?zhí)卦幡,肅然莊穆的清喝道:
“魂兮、歸兮......”
“夙愿、稟行......”
姜泥亦是嚴(yán)肅端莊地立在旁側(cè),沉默不語。
陳浮生說完祭語之后,手指敲動幡桿上的符箓,低語道:
“請師尊一魂歸鄉(xiāng),落葉歸根......”
隨著話音,符箓上縈繞起一道極微弱的光芒。
光芒飄飄浮浮懸在墳?zāi)骨胺剑路痤潉影汩W爍。
隨即,一縷縷更加淡不可見的薄霧,在光芒上駁散而出。像是依依不舍地在墓碑上繚繞,又一絲絲落入墳土內(nèi)不見。
“一拜!”
陳浮生與姜泥并肩一起,跪拜墓前,行禮虔誠禱祭。
“二拜!”
“三拜!”
二人叩首三次,拿起燃燒的香燭。
“師父,愿你入土為安,從此安息,不再流離。”
陳浮生恭敬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