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將軍的機緣,被盜了!!”
不遠端喝著小酒的年青人,聽到這句,頓時濃眉一掀。
他一把拔起棺材板似的重劍,魁梧高大的身形猶如猛虎下山,嗚一聲帶著狂風,幾個跨步便來到丘陵土堆旁。
“誰敢盜我宋重陽的機緣?”
年青小將軍一聲怒笑,大喝:“閃開!”
焦三和孟四,趕緊避開一旁。
宋重陽手提寬大重劍,如同捏著一根筷子,輕描淡寫,一劍切向沙石荒草的硬土地面。
砰~~
風沙狂暴,塵土如炸裂般飛濺。
只是眨眼之間。
地面便顯出一個幾尺深的大坑。
宋重陽拄著手中重劍,挑了挑濃如墨刀般的眉毛,巡視深坑,咂咂嘴道:
“果然,啥都沒有,老頭子是不是騙我來寶騎鎮(zhèn)?”
焦三和孟四,二人臉上頓時哭笑不得。
“小將軍,師伯祖算無遺策,豈會有錯......此地的機緣之前一直存在,應該是被人捷足先登,搶先盜走了!”
宋重陽嘿嘿笑,摸起腰間的血紅小葫蘆,又喝了一口酒,抹了抹嘴角,大聲道:
“機緣機緣,那便有緣者皆可得之。誰先來便是誰的,什么叫盜不盜?咱們落后一步,是自己無能!”
焦三和孟四聽了,立刻滿臉的尷尬。
宋重陽回望身后,又帶著幾分殺氣,說道:
“只不過,老頭子讓我來取機緣,卻讓別人搶先了去!這面子可丟不得!要不然,我還未到寶騎鎮(zhèn),先吃了個癟。老子心不順,意難平!”
他說著,盯著焦三,“你推算一番,到底是何方高人,搶先了一步。咱們的面子丟了,當然是要自己找回來!”
焦三趕緊應聲:“遵命!”
他又將銀色圓盾平端手上,仿佛撥算盤一樣,手指在盾面上指指劃劃,嘴里默默有詞。
宋重陽抬手一插,寬大重劍猶如切豆腐,再次直入地面近半。自己靠著劍脊盤膝坐地,拎著血紅小葫蘆灌著酒水。
孟四神情嚴肅地侍立在旁,目力巡梭四周。
丘陵荒原上風吹呼嘯,暮色沉沉,彌漫著肅殺。
時間緩緩過去。
焦三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細密汗珠。
但在他手上的銀色圓盾表面,卻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許多粗糙的線條,勾勒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形象,十分奇妙。
“小將軍,屬下已經(jīng)推算到。”
焦三抬起頭,沉聲說道,“有九成的可能,是嫦門的修行者前來搶走機緣。此地遺留了一絲嫦門廟觀的氣息,據(jù)情報,嫦門確實是在寶騎鎮(zhèn)建立廟觀!”
“嫦門......呵呵,難道要老子去找那些女子的麻煩?”
宋重陽嘴里喃喃自語。
孟四忍不住低語道:
“小將軍,十大派無分高下,嫦門亦是不可小覷......但凡能在無名小鎮(zhèn)建起廟觀,必然背景深厚,是天驕之選!”
宋重陽聽了,立即殺氣騰騰,哼道:
“什么恁娘的天驕?老子打的就是天驕!”
他起身拔起重劍,大聲道,“走,去寶騎鎮(zhèn)。我倒要瞧瞧,是哪個天驕!”
話音還未落。
突然,焦三又是眉頭緊皺,帶著極大疑惑地稟報道:
“小將軍,屬下又有一絲發(fā)現(xiàn)......似乎,可能,呃,還有一絲兵家廟觀的氣息,與嫦門一起來過......”
場面頓時安靜。
宋重陽轉(zhuǎn)過頭,一眼不眨的盯著焦三。
孟四也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盯著焦三。
焦三額頭的汗越來越多,低著頭滿臉尷尬,卻不敢擦汗。
過了半晌,宋重陽再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