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只是末路窮途而已。”
姬雉背后的岳非群和茅崆峒,又再一臉尷尬。
“我們三方開始競爭,所以共立一個章程!”姬雉加重語氣,環視眾人,“說是章程,其實也是賭約!”
“你想怎么賭?”宋重陽沉聲問。
姬雉指向墻壁上懸掛的圖畫:
“從明日午時開始,誰最先掌握兩條脈絡氣運,誰就是勝者!敗家認輸,貢獻三瓶‘氣運丹朱’給勝者!”
“哈哈哈哈......”宋重陽放聲大笑,手捏“送棺”重劍,喀喀作響,“你們搶著給我送‘氣運丹朱’,那我可要笑納了!”
一瓶“氣運丹朱”,乃是一座廟觀祭壇的滿月內蘊精華,不可謂不珍貴。
若能獲得這個賭注,在場任何一家,都有可能從此起飛。優勢會越拉越大,最終先一步搶占寶騎鎮。
李元璧不置可否,他已經將寶騎鎮靈窯視為囊中之物。所以這個賭注對他來說,同樣是囊中之物。
宋重陽大笑之后,突然又皺眉道:
“難道嫦門是死人?就這么看著我們競爭?”
姬雉笑了笑,說道:
“我已經修書一封,送往朝春樓。她們敢接,也算她們加入,賭注依然有效。只不過,她們實力最差,如何敢接?”
“說得也是,明知是輸,哪有搶著送禮的道理。”宋重陽點點頭。
李元璧突然又漠然接道:
“我再修書一封,通告朝春樓接下此約。倒要看看,陳浮生這個守觀人,如何抉擇。”
他說著,站起身,“五街脈絡競爭,我從東街開始。明日午時起,你們關注自己的掌心,等待我大勝的消息。”
說完,李元璧邁步而去,檀蟾趕忙跟上。
主仆二人,立刻消失于夜幕外。
“啊呸!”
宋重陽對著門外啐一口,“端的臭架子越大,到時砸在臉上越痛!”
姬雉的圓臉上,笑容亦是有些僵,半晌后說道:
“我選西街,明日午時起,從西街開始。”
宋重陽點頭,輕輕挑起“送棺”重劍提在手中,轉身大步向外而去:
“我選北街,此事說定,看誰笑到最后!哈哈哈......”
笑聲中,焦三和孟四跟隨,宋重陽遠離而去。
整個錦繡奢華的廳堂內,頓時陷入安靜。
岳非群瞧了瞧門外夜幕,微微俯身,低語說道:
“姬雉姑娘,宋重陽名聲遠揚,李元璧更是蓬萊傾力栽培的天驕之子!此次賭約......是否,呃,太過倉促了?”
茅崆峒的雙手攏在袖中,也是皺了皺眉,沙啞嗓子說道:
“勝者收獲的賭注,太過驚人!如若稍有閃失,那便從此落后,極難翻身......確實有些,有些急了。”
姬雉臉上的笑意無,只剩下精明嘲弄的神態,淡然道:
“我獵家,奉行的便是黃雀在后。我既然做下此場賭約,自然有我的道理。宋重陽和李元璧雖然強,但也未到強上天的地步。”
岳非群還是忍不住問道:
“可為何這么急呢?有拓拔神將大人做依仗,咱們穩勝無敗,無須如此急切......”
姬雉緩緩搖頭,喃喃道:
“年末將至,元夕即來。若不能搶在元夕前筑起靈窯,那便失去進入冥獄的名額......那才是永不翻身!”
岳非群和茅崆峒二人,聽到“元夕”、“冥獄名額”,頓時流露出又羨慕又駭怕的神色,垂首沉默。
半晌后,茅崆峒又再恨恨說道:
“嫦門守觀人那個姓陳的小子,不知會不會應約!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不能便宜那小子得勢猖狂!”
姬雉的臉色頓時怨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