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我這眼瞳是什么來歷?”
河童聽到陳浮生所問,本是傲然自負(fù)的樣子,突然就罕見的沉默了。
它醞釀良久,再才帶著不甘心,滯澀的低語道:
“這個嘛......這個,這,暫時還未看出......”
哮天犬等的便是這句話,頓時指著河童,嘿嘿嘰諷道:
“你個遭瘟的胡咧咧喘大氣!說什么三界內(nèi)外、過去未來,沒有你不知的事物!如此大風(fēng)也不怕閃了舌頭?”
河童想反駁,但確實是吃了癟,忍著未出聲。
陳浮生微微一笑,又指了指自己:
“你再說說,我是什么出身?”
河童頓時來了興致,似圓似方的縮影圍著陳浮生一轉(zhuǎn),到處尋摸打量。
過了半晌,它再才猶疑的、忐忑的說道:
“怪哉怪哉,今日我有些精神困乏,莫名其妙有些事物瞧不明白......并非我不知情啊!只是眼困,下次再說......”
“哈哈哈哈......”
哮天犬笑得前仰后合:
“撞到鐵板了吧?。∥壹抑魅诉h(yuǎn)勝天驕,天賦異稟!豈是你這說大話的東西能輕易窺探的?”
河童頓時不服氣,嗆聲道:
“如今的我,只是一縷殘魂,不及當(dāng)年萬分之一!你若知曉我的來歷,哼哼,嚇破你的狗膽!”
哮天犬嘿嘿道:
“說當(dāng)年?當(dāng)年你就算是洞天仙祖,又關(guān)我屁事?咱們只說眼前事,眼前你不行,那便是大大的不行!”
河童還要繼續(xù)爭辯,陳浮生趕緊抬手制止:
“都別說了!”
“我也知道你有過人之處,但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鄉(xiāng)野的修行者,也無什么天大的事需要你的幫襯。大家還是散了吧,各走各路......”
陳浮生自知身上有秘密,并不想一個來歷不明的古怪東西,隨在身邊。
這東西不受掌控,帶在身上絕對是麻煩。
況且它是從浩瀚洞天星河逃離的,鬼知道有什么破事藏著掖著沒說。
哮天犬頓時輕蔑的接著道:“有我在主人身邊護(hù)持,多你一個不多,該哪來回哪去!”
河童氣得渾身哆嗦,大喝道:
“吾可占卜算計機(jī)緣!你若得了我的指點,便能得到難以想像的機(jī)緣!”
它說完之后,不禁再次傲然自負(fù)。
哪知道哮天犬和陳浮生完全無動于衷。
哮天犬只是嘿嘿的笑。
陳浮生則是搖頭道:“有心,多謝,我暫不需要?!?
河童不禁為之一滯,急忙道:
“機(jī)緣??!諸界修行者最看重的機(jī)緣??!你不要??”
陳浮生搖頭,哮天犬還是嘿嘿笑。
“這......”河童為之語塞,一片凌亂。
“河童道友,你既已脫身,由得你想去哪就去哪。天地之大,山水有相逢,恕不遠(yuǎn)送!告辭......”
陳浮生說完,立刻轉(zhuǎn)身和哮天犬離去。
“唉唉!!”
河童急了,飛縱上前,縮影又再遁入卦幡內(nèi)。
傳出聲音說道:
“恩未報,因果未了,我哪也不去。就暫住在你這小小法器卦幡里。我偏偏不信,你從今以后就沒有事求我?。 ?
哮天犬不禁呲了呲牙,看向陳浮生。
陳浮生也是無可奈何,這鬼東西打又打不得,趕又趕不走,居然成了牛皮糖。
“哮天,這卦幡從此以后,歸你保管,拿好拿穩(wěn)!”
陳浮生使個眼色,也只得暫且如此安排。
“好!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