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崆峒,嗤笑道:
“茅道友,他上哪去找黃泉詔鑒?從何而入?”
姬雉的臉色更是怨毒,似乎聽到陳浮生便有無窮的恨意,沉聲道:
“他離了朝春樓,不知蹤影,暫時不知去了何方。等我了結這里的恩怨,收了好處,再回寶騎鎮慢慢折磨他!我偏偏不信,他還能逃出生天!”
......
......
李元璧和檀蟾走入一片寂靜的塵霾谷地,放緩腳步,開始巡望四周,保持警惕。
檀蟾瞧瞧周圍,再才滿腹疑問的恭敬說道:
“小主公,為何要接受這一場賭約?姬雉甘愿付出如此大的代價,豈會沒有陰謀?”
李元璧淡然眺望遠景,半晌后輕輕說道:
“我已經聯絡了師尊,將此地之事,詳細上報。”
檀蟾頓時驚訝,躬身道:“祖師如何吩咐的?”
李元璧冷漠的神情里,亦是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緩緩道:
“師尊要我繼續競爭,無論何事,獨力承擔。”
“這......”
檀蟾本來抱有極大希望,以為會有援助,當即驚詫道:
“五境靈官的暗殺、姓陳的小子異軍突起、嫦門極其反常的反超......種種詭事,皆是對小主公你不利......為何,為何祖師無動于衷?”
李元璧平靜的說道:
“我的本命傳承物也丟了,師尊卻未說什么......寶騎鎮之爭,遠比我想像的險惡。我并不認為陳浮生是罪魁禍首,也不認為是嫦門玩弄詭計。”
他看向檀蟾:“姬雉的表現很急,急得有些不可思議。她想將我們全滅,一舉拿下靈窯之爭。”
檀蟾駭然失色,脫口道:“小主公!你明知如此,為何還要進來?豈不正中她的謀害?”
李元璧卻是搖搖頭,臉上重現一股傲然氣:
“師尊命我留下競爭,我自然要全力以赴!否則,何以稱為‘神序道子’?”
“我能看出姬雉有謀算,甚至背后靈山也在出力。既然我能看出,師尊自然知曉。無論前程何其艱險,我又有何懼?”
......
......
宋重陽在焦三孟四的簇擁下,攀上一塊巨大巖石,拄著重劍,觀望周圍。
一直懷著疑惑的焦三,此刻再才拱手問道:
“小將軍,姬雉耗費如此大的代價,肯定沒安好心!咱們是不是要從長計議?莫要中了埋伏陷阱!”
孟四也點頭道:
“寶騎鎮之爭,事事反常,太反常了!我不信姬雉還想公平競爭!那個姓陳的小子即使有嫦門撐腰,又能強多少?反而姬雉大有可疑!”
宋重陽摸出血紅小葫蘆,灌了口酒,抹抹嘴道:
“我已經通知了老頭子,該說的都說了。”
“啊?”
焦三孟四互看一眼,皆是驚喜,趕緊問道:“師伯祖如何吩咐的?”
宋重陽的臉色微有疑慮,但隨即恢復正常,淡然道:
“老頭子說,無論何事,我一力承擔,繼續競爭。”
“這......”
焦三和孟四面面相覷。
“這不合道理啊......”孟四嘟囔道,搖了搖頭,“姬雉不斷拿出籌碼,擺明有靈山使勁撐腰。這規矩已經破了,咱們還要守規矩?”
焦三眉頭緊鎖:“師伯祖算無遺策,或許有他老人家的考慮......”
但話雖如此,自己卻也難以說服自己。
宋重陽灌了一大口酒,哈哈笑道:
“管她什么陰謀詭計,老子只管向前沖,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