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如同木頭石塊,呆立不動,完全喪失知覺。
“快救它!”
陳浮生顧不得多想,趕緊指向哮天犬。
掛在他身上的小東西,回過頭,脖上的小瘤子微微一鼓,嘴里噴出一口黑氣。
黑氣纏繞在哮天犬身上,瞬間化為一點淡不可見的漆黑印記,印在哮天犬額頭,仿佛一顆小黑痣。
轉(zhuǎn)眼之間,哮天犬驟然驚醒。
它吼叫一聲,展開拼命地架式。但立刻茫然四顧,一眼見到陳浮生,驚喜道:“主人!”
但聲音戛然而止,又見到陳浮生胸前掛著的半猴半蛇。哮天犬驚駭萬分,渾身毫毛炸動,又再擺出拼命架式。
“沒事,它沒有敵意......”陳浮生哭笑不得的說。
“啊......”
哮天犬驚疑交加,仍是警惕地盯著小東西。
陳浮生抬手摸了摸自己額前,可以模糊觸碰到一絲滯澀。應該也有一個類似的黑痣般小印記。
“也就是說,這個小東西具備了黃泉詔鑒和浮屠枷鎖的能力,可以掩蓋旁人的身份,不受冥獄的鎮(zhèn)壓反噬?”
陳浮生不禁低頭,再次瞧著胸前掛著的小東西,低語問:
“你是誰?為什么喊我父?”
小東西靈動凹陷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眨,似乎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只是咧嘴一笑,仍是喊一聲:“父!!”
陳浮生無言以對。
不能說話?那以后如何交流?
正在此時。
遠遠傳來晁馗的呼喚聲:
“大機緣,你死了嗎?”
然后是河童氣極敗壞的埋怨聲:
“虧你還是冥獄的守關(guān)副將,土生土長的土著!如此不講道義,撇下自己的恩人逃離!羞不羞恥?虧不虧心?”
陳浮生抬眼望去。
果然是晁馗,它正在躡手躡腳地偷偷接近,探頭探腦地向這邊觀望窺探。
河童遠遠飄在晁馗腦后,不斷地鼓勵晁馗前進。
陳浮生立即招了招手:
“暫時無事,安然無恙。”
那邊的晁馗和河童,眼見陳浮生還站著,還能動,能說話,雙雙松了一口氣,趕緊飛快而來。
“咦?”
“咦?”
晁馗和河童,又再驚疑地頓住,雙雙盯著陳浮生胸前。
陳浮生指了指小東西,有些無奈的問:
“你們誰知道它是什么底細?”
晁馗的凸眼轉(zhuǎn)動,充滿疑惑,隨即搖搖頭:“我不知道,沒見過......”
河童卻似乎在沉思,說道:
“冥界鎮(zhèn)壓著混沌開辟以來,數(shù)之不盡的噩孽。但是百密尚有一疏......冥界即便窮盡偉力,也不能說將所有噩孽永久禁錮。”
“歲月流逝中,鎮(zhèn)壓噩孽之所在,必然會有遺漏。這種遺漏傳說是噩孽交感混合所生,稱為噩絕奇胎......”
“噩絕奇胎的特異是觸之即死,魂魄全滅。但對于冥界行者來說,并非無法處置。唯獨,只擔心它們逃竄......”
河童的語氣變得深沉,繼續(xù)說道:
“噩絕奇胎本身沒有什么強橫能力,除了毒,別無異處。但若是逃竄,接觸到契合它本源的事物,便能蛻胎重生!”
“但至于重生為何物,無人可知。從古至今,冥界隱瞞了歷代奇胎重生的紀錄,視為冥界絕密隱私,從不外傳。”
河童說到這里,有些無奈,“所以,我也不知此乃何物......”
半猴半蛇的小東西,掛在陳浮生胸前,聽著周圍的議論,毫無所動。似乎聽不明白,只是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