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問道:
“也就是說,這個竊取真傳的噩孽,無法將之傳授出去?”
“當然!”鄔淳風點頭道,“血脈繼承真傳,只有血脈嫡裔覺醒可得。不可傳授、不可意會!”
“除非是竊取,也只有上古濁氣的化身噩孽有此手段。但竊取者,除非以身死為代價,將之授出,否則也無法轉移。”
陳浮生微微點頭。
那么這個噩孽必須死,別無他法!
想到這里,又想到十八層地府的傳說恐怖,陳浮生不由得皺眉道:
“師伯,為何一定是我?夸夫族的長老高人,難道無此能力?”
鄔淳風淡然瞧著陳浮生,悠悠道:
“卦相所示,只能是你!你便是獨一無二,晁馗命中注定的機緣之人,非你莫屬!”
“晁馗被埋了十年,夸夫族若能解決此事,又何須拖到如今?”
陳浮生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鄔淳風繼續悠悠說道:
“我已印證了你的能力,如若小心謹慎,智勇兼備,確實是可以走一趟......”
“你也無須擔憂,此次行程,只在上三層地府,并非窮兇極惡之地。即使碰到強敵,不會超出‘左輪噩孽’的范疇。”
左輪噩孽也勝過靈官了......陳浮生暗暗嘟囔,他之前撞見過一個左輪噩孽,若不是藍公子來得及時,估計墳頭草都長高了......
鄔淳風突然笑了笑:
“風險大,自然也有大回報。世間神將之境,也不能說想入地府便能入地府。晁馗那位小師叔,能為你開啟地府之門,也是承受了巨大壓力。”
“你也知道,上古濁氣化身噩孽,若能獲之,遠比氣運丹朱更珍貴。你此次地府之行,既是劫難,亦算運氣!”
陳浮生也懂這個道理。
而且小師叔有把握說,可助陳浮生晉升四境宗師,必然也考慮了獲取噩孽補益的好處。
“師伯,那位小師叔還承諾,可為我爭取元夕名額,是什么意思?”陳浮生又問。
鄔淳風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淡然道:
“你先達成地府之行,再說此事。切勿心生駁雜,亂了行程。元夕名額是好事,但好事多磨,等你回來再說不遲。”
陳浮生認真思考一番,不再猶豫,點頭道:
“好!此次地府之行,我愿去!”
......
礁島宅院的后方。
可見滾滾黃泉濁浪翻騰起伏,陰風呼嘯徹骨。
此地宛若一處小懸崖,幽深冷寂。
晁馗的大手掌緊緊抓著陳浮生的胳膊,帶著慚愧,甕聲甕氣說道:
“大機緣,你一定要保重!要是拼命的事,就算了!隨便去瞅瞅,行就行,不行就回,也沒多大事......”
小師叔負手在旁,嚴肅道:
“此去地府,豈能松懈?”
“浮生道友,地府之門若開啟,你入內之后,會染到上古濁氣。此次若是回轉,便無法再次入內!”
哮天犬在旁詫異道:
“那意思是,我家主人許勝不許敗?只有一次機會?”
晁馗約莫也是懂這個道理,慚愧點頭道:
“是的......”
陳浮生提劍,并未猶豫,抱拳道:
“還請小師叔開啟門戶,此行我必定盡力而為!”
小師叔肅然應承,左臂前伸,右臂挽回,瞬間宛若拉開一張無形之弓。
“開!!”
小師叔一聲清喝。
喀嚓~~
有無形氣勁,如同撕開懸崖下的虛空。大量暴裂聲不斷響起,陰風如龍卷,黃泉潮浪瘋狂轟濺。
剎那!
一個漆黑深幽,無數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