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嘗試著用意念溝通,認真盯著猻喉。
果然,他所料不錯。
意念縈繞之后,猻喉果然是有了回應。
它抬著漆黑的尖爪,指了指自己脖子下的喉囊,發出一個字音:
“封!”
陳浮生能感覺到,猻喉所說的意思,代表可以進行禁錮,而不是吞噬,頓時欣喜。
隨即,陳浮生轉頭瞧著兩個噩孽,淡然道:
“我將前往三層地府,會一會那個薛仙子。只是需要你二位的協同,如若盡心盡力輔助,可保性命。”
“我等愿往,責無旁貸!”老黃和綠哥趕緊點頭應承。
陳浮生不再多說,手指迸起,涌動法力玄炁,對著太乙天象的陣圖一指,瞬間散去符箓。
兩個噩孽大為松了口氣,正要轉動念頭,想趁機覷一個可以逃竄的機會。
突然,猻喉一張嘴,宛然深黑窟窿,龐然巨大。
它的喉囊里,噴出一團黑霧。
黑霧瞬間籠罩兩個噩孽。
老黃和綠哥連驚叫都未發出,便被壓成同樣的黑霧。身不由己,被倒卷過去,吞入猻喉的喉囊內。
吞完之后,猻喉抿了抿嘴,又指了指喉囊,發出字音:
“活!”
陳浮生微微一笑,明白這個意思是指兩個噩孽還活著。立即伸出手,撫了撫猻喉的小腦袋。
哪知猻喉愜意地在陳浮生掌間擦了擦,忽地又吐出一口黑氣。
黑氣已是凝煉為一滴暗黑如珠的精粹,縈繞著晦暗而詭異的氣息。宛若極至森寒,又極至邪惡。
僅只呼吸一瞬。
暗黑如珠的精粹,便遁入陳浮生掌心,消失不見。
哮天犬大驚失色:“小主”
陳浮生卻未動聲色,因為他感覺猻喉并無任何惡意。
在這瞬間,陳浮生也偶有所感。
立即抬起掌心查看。
果然!
掌心的廟觀祭壇虛影,七色九彩斑瀾再次變得玄妙濃郁。周邊可見的氣運脈絡,又再清晰了許多,擴散了許多。
約莫可以估算的貞朧山方位,脈絡更是縱橫延展,宛若四面八方迸射向寶騎鎮中心。
“猻喉掠奪了三個噩孽的上古濁氣,反哺給我的廟觀祭壇。哮天,無須擔憂!”
陳浮生笑著解釋。
哮天犬立刻大松一口氣,不由得也是慚愧:
“好險,我還以為哈,主人以后有小主的助力,必定父子連心,所向披靡!”
陳浮生笑容一僵,擺擺手道:
“走,去看看這二層地府的浮屠塔,牢獄里關的是什么。”
哮天犬抱緊卦幡,立刻跟隨。
但主仆二人還未多走幾步,突然前方傳來動靜。
似乎有隱約交談,又有低沉壓抑的獸吼聲。
猻喉卻是最先反應過來。
它的喉囊上,那奇詭絕倫的符紋,微微一亮。
瞬間,陳浮生和哮天犬頭頂上,黑氣再次顯現,垂幕而下,形成遮蔽。
二人也是摒息,避到角落里,靜默觀望。
不過片刻。
五個身材高大魁梧,形象相仿的“人”,宛若列隊一般,緩緩邁步而來。
這五人,皆是眉毛尖長如刺,雙眼瞳如鬼火,煞氣彌漫。容貌似人,五官卻顯得怪異,有一種猙獰,兇殘的外相。
五人皆是穿著民間常見的兵卒戰袍,胸前有磷火,聚為一個“卒”。字跡古樸蒼拙,并非人間常用的字體。
當先三人,皆是手執黑氣繚繞的黑鞭。
后方二人,左手拎著鐐銬,右手牽著荊棘般短索。
短索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