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所有在場噩孽,有些鄙夷,輕蔑哼道:
“營營茍茍,目光淺短,只知在故土里橫行,卻不知外界之大,外界之好!”
他這一言,頓時犯了眾怒。大多噩孽紛紛叫嚷喝罵,廳堂內頓時亂成一窩粥。
薛仙子輕叱一聲:“都住嘴!”
瞬間,廳堂內鴉雀無聲。
陳浮生坐在角落里,暗暗點頭。這個薛仙子在三層已經成了氣侯,顯然已是大多數噩孽的首領。
羅鷲得了薛仙子的支持,又再說道:
“青溟關之上,乃是溙梧州。此州之下,有寶騎鎮(zhèn),鎮(zhèn)外貞朧山。你們可知,貞朧山有什么存在?”
立即有幾個噩孽哼道:“鄉(xiāng)野小鎮(zhèn)而已,能有什么出奇!”
羅鷲沉聲道:
“昊界的龍骸、逆鱗!”
“啊?”
“啊!似乎有所耳聞”
在場的噩孽,紛紛驚訝的驚訝,激動的激動。
薛仙子眼中一亮,笑道:“羅鷲賢弟,是探到了龍骸所在?”
羅鷲搖頭道:
“先不說龍骸在何方,我已經抓到一個關鍵線索,一個關鍵之人。若能將他擒獲,必能得到龍骸和逆鱗的所在!”
“是誰?”
“誰?如此關鍵?”
噩孽們頓時又是哄堂驚訝。
羅鷲緩緩掠過眾噩孽,吐出一個名字:
“陳浮生!”
底下就座的陳浮生一臉古怪,身邊的哮天犬聽到,也是在座上歪了一下,險些失態(tài)。
薛仙子看著羅鷲,輕語問:“哦?這個叫陳浮生的,有何特異之處?”
羅鷲的臉色頓時陰沉,顯得有些忿恨,說道:
“這小子年方十八九歲,有異色雙瞳,宛若半盲的游方小道士。其本身并無多少出奇,但他身后,有個與龍骸相關的人物。”
“可惜那個如游魂般的人物,難以窺探。但這個陳浮生是他的弟子,雙方甚親密。若抓到陳浮生,那便能尋到龍骸所在!”
廳堂內的噩孽們,頓時哄然議論,興奮而激動。
老黃和綠哥咀嚼這段話,頓時極其驚詫地瞧向陳浮生。越看越覺得眼前的年青道人,與羅鷲所說相似。
陳浮生仍是不動聲色,他喉口有黑氣繚繞而上,濁氣附身,只要他不動,也無人得知他的根底。
薛仙子舉起皓腕,示意眾人安靜:
“如今咱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是結盟,拉攏故土道友,匯合力量沖出三層,去四層地府打出一片基業(yè)!”
“二是依從羅鷲賢弟所說,合力抓捕這個陳浮生。一但得手,便能查獲龍骸的蹤跡,得到逆鱗這等本源至寶!”
“大家斟酌一番,到底走哪一條路!”
廳堂內的噩孽們還未表態(tài),羅鷲站起身,又加一句:
“元夕之夜已經臨近,無論人間界還是冥獄,都會忽略寶騎鎮(zhèn)的存在,而是專心致志對付肆虐黃泉小千路的麟兇!”
“咱們趁此時機,一舉拿下寶騎鎮(zhèn)的寶藏!薛仙子向來是慷慨大方,逆鱗若得手,僅須分出微末一些,便能助我等進境年輪,實力大漲!”
“如此,再圖謀四層基業(yè),才是穩(wěn)妥!”
此話一出,廳堂內的噩孽們頓時有些坐不住了,紛紛請戰(zhàn)。一時間哄鬧如趕集,各種議論紛雜此起彼伏。
底下的陳浮生看得一陣陣皺眉。
之前還覺得薛仙子有些勢力,不可小覷。但此刻看來,卻是一群烏合之眾。
不過,陳浮生總覺得羅鷲表現得很激進。分享這等隱秘,有一種推波助瀾的急切,也不知是為何。
眼看局面亂糟糟,薛仙子也是蹙眉,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