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說沒有,而是需要外力的推動。不像一些建筑,像海市蜃樓般,自由顯出,不受約束。”
陳浮生立刻明白了這個解釋。
一種是建筑群,一種是場景,所以兩者有分別。
河童帶著警示的語氣說道:
“你向前探索,千萬小心!因為在上古戰場的遺跡里,所有存在的冥骸或異類,敵我不分,兇殘肆虐”
“由于不受約束,所以強橫實力的遺留冥骸,會容易顯身而來。它們可不管什么元夕之夜”
陳浮生微微點頭,小心謹慎地向前動步。
或許是感受到了此地的不同,猻喉又從耳中吐出一口更濃郁的黑氣,籠罩在陳浮生身上。
陳浮生感到遮幕的加強,心中安定,繼續前行。
未走片刻。
不知在何時何地,刮起陰森凜冽的風。
周圍的環境,再次有了變化!
原本的猙獰荒原上,大量大量戰斗的群體,宛若殘像一樣,影影綽綽地浮現出來。
陳浮生眼中可見范圍里,立即就像有千軍萬馬在鏖戰爭鋒。狼煙滾滾,廝殺震天。
但卻又無聲無息,只可見其形,不可聽其聲。
有的交戰范圍里,是類人的士卒,與身軀蠻荒般的巨人纏斗。有的交戰范圍里,則是形態古怪各樣的東西在交戰。
由于是殘像顯影,所以看不出什么神通術法。但僅僅只是氣勢,便可看出激烈無比,全是生死一線間的事。
陳浮生在猻喉黑氣的遮幕下,緩緩向前。他也盡量不去觸碰周圍的戰斗殘像,以免引發不可測的危機。
但是猻喉卻不這樣想。
時不時,猻喉都會吐出一口黑氣,卷起一幅交戰殘像吞噬。
但卷走吞噬的,皆是比較稀薄弱勢的顯影。至于更大范圍,更強橫激烈的殘像顯影,猻喉也沒敢去觸碰。
如此一路,在極度壓抑而古怪的環境里,陳浮生憶著昊天本源的方向,步伐不快,足足走出一個多時辰。
眼前視線里,前方一個高坡上,陡然顯出一座金帳。
陳浮生目光一凝,立即止步。
金帳鋪陳極大,占地宛若一個豪族莊院。
暗金色澤的頂帳向四周展開,底下是暗金的柱樁。周圍散布著一簇簇的陰魂呼號往來,然后羅列著交戰的殘像殘影。
金帳由于是在這個古戰場環境的原因,所以許多華彩景致并未顯現。但在裝飾、點綴,以及樣式上看,若是復原現實,必定是瑞彩沖天,華麗大氣。
但此刻,就像一個大將的軍帳,矗立在戰場中間。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獨特的“建筑”,陳浮生又怎敢輕易接近?只得站在原地,籠罩在黑氣遮幕里,仔細觀察。
“不要動!”
河童的聲音再次示警。
“此乃妖靈彩帳,世間獨有!”
“妖靈?”陳浮生驚詫無比。
河童的語氣也顯得驚疑:
“怪哉!妖靈的彩帳怎么可能出現在冥獄??”
“怪哉怪哉,即使這座金帳是被古戰場遺跡帶來但是妖靈,又怎會出現在這片古戰場??”
陳浮生聽不明白,立刻意念詢問。
河童解釋道:
“妖靈,我此前說過,三界未定前,與你們人族、還有巫裔、靈瑞等,是鼎足相爭的種族!”
“但是,妖靈的本性,極其的驕傲,卻又極其的復雜”
“它們瞧不起任何不同族的異類,視自身為潔凈無暇的唯一原生種。但若是面對強者,又甘心俯首”
“正因如此本性,所以妖靈才會率先湮滅于世它們太過于善變,無人可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