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有所不知,孩兒此刻才明白,蕭嫡圣派遣了一位心腹女子,前往黃泉小千路掠奪麟兇。卻被陳浮生破局,因此遷怒于他。”
說著,李元璧俯首深深一禮:
“父親!孩兒懇請父親,能與我走一趟寶騎鎮(zhèn),救救陳浮生!”
“放肆!”李松溪臉色鐵青,“嫡圣行事,豈容我等插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怎知這個陳浮生不是有罪在先!”
李元璧抬頭,看著父親,轉(zhuǎn)身便走。
“站住!!”李松溪氣得長須亂震,迸指喝道,“你敢去寶騎鎮(zhèn),我將你鎖在玉虛靈山,不得吾令,永久禁足!”
李元璧置若罔聞,仍是埋頭前行。
李松溪冷哼一聲便要出手。
突然!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松溪,吾兒重情重義,有恩必報!你堂堂靈山之主,卻還不如自家的孩兒?”
李元璧頓時止步,回頭一望,驚喜道:“母親?”
青巖之外,霧緲之中,一位中年美婦舉步而來。
雖說是女子,但步伐堅決,氣質(zhì)傲然,渾身散發(fā)一種絲毫不弱男子的颯爽英姿。
李元璧上前參拜,中年美女穆媖,冷冽盯著自己的丈夫,沉聲道:
“你知不知道,這個陳浮生是誰?”
李松溪冷哼一聲:“夫人,我為何要知道此人是誰?一介雛子而已,與我何干?”
穆媖的臉色有些復(fù)雜,但仍是沉聲說道:
“他是姜師兄的入室弟子,視之如子!”
李松溪一聽到姜師兄三個字,頓時色變。
穆媖一字一句說道:
“當(dāng)年,姜師兄救了你一命,神將之路中斷。后來,又救了鄔師兄一命,前程斷絕。從此不回蓬萊,影匿無蹤。”
“這個陳浮生,便是他親手撫育長大的唯一弟子!”
李松溪的臉色難看,瞧著自家夫人,半晌后再才澀聲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媖淡淡道:
“是我央求父親,卜算一卦,窺出他的行蹤但是,他不愿見我,直至身死,我才知道他埋骨寶騎鎮(zhèn)”
李松溪的神態(tài)極其復(fù)雜,堂堂靈山之主,居然有一些無奈失措地感覺,不知如何回應(yīng)。
穆媖深吸一口氣,冷然凝視李松溪,一字一句道:
“你若不去,我和兒子一起去!”
李松溪苦笑道:
“夫人,與嫡圣為敵即便我有心,也”
話至此,已經(jīng)說不下去。
穆媖呵呵冷笑,拂袖轉(zhuǎn)身,牽起李元璧的手,大聲道:
“走,為娘陪你走一趟。大義在前,大恩在身,至多也是一拼而已,死有何懼?”
李元璧也不多說,與母親一起,大步前行。
“站住!!”
李松溪氣極怒極,但偏偏無處發(fā)作。
他長嘆一聲,亦是拂袖而起,沉聲道:
“罷了罷了,我慚愧多年,今日便前情舊帳一起了結(jié)。只是你母子二人切切不要沖動,萬事聽我”
話又未說完,穆媖和李元璧,已經(jīng)消失前方。
李松溪頓頓足,苦笑搖頭,當(dāng)即一聲清喝,身如鴻影,急速追了上去。
宋重陽手提重劍,大步?jīng)_出遮幕。
“哈哈哈老子出來了!!”
他放聲大笑,正要邁步前行,突然一愣。
前方的大樹下,焦三和孟四,恭敬地陪著一個黑袍老者,笑吟吟地望了過來。
“老頭子!”
宋重陽激動興奮,沖了過去,大禮參拜。
“小將軍,可喜可賀啊!!哈哈哈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