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也不知它是從何得知,遠比陳浮生懂行。
陳浮生自然是滿口答應,沿著主干街道眺望,終于見到一座占地頗大,裝飾奢豪的酒樓,立即舉步過去。
也是好巧不巧,平日里應是賓客川流的酒樓,今日卻是門前頗冷清。幾個武勇家丁打扮的廝仆,大馬金刀般站在酒樓前,一臉的威武。
陳浮生剛剛接近,頓時便有幾雙大手伸過來阻止。
“我家公子在此飲宴!”
“閑雜人等,速速退避!”
陳浮生一怔,瞧了瞧眼前兇神惡煞地家丁,又瞧了瞧酒樓內,見幾個酒樓伙計縮在里面,個個臉有難色。
陳浮生也只是笑了笑,也未想與這些凡俗人多作糾纏。
但是河童卻是傳音大聲嚷道:
“不行,我聞到了地道的羊羔鮮魚羹的味道,還有豚膠骨、還有茯芝百燉!就這家,就要這家!!”
猻喉也是吱吱呀呀,跟著起哄。
陳浮生無可奈何,又面向幾個兇神惡煞的家丁,微微一笑,手中多出一枚金錠。
然后拋了拋,手指輕輕一夾,便將金錠夾成兩半。
“既是開門迎客,哪有不讓進的道理?諸位再通融一下!”
陳浮生笑吟吟,攤開手心,將金錠送上前。
幾個家丁,頓時臉色全變。
江湖上,能夠如此輕描淡寫,便能支指斷金的,已是聞名的高手豪俠。
這幾個家丁也算有些見識,一眼便瞧出眼前的青袍道人,不好惹。
其中一個貌似頭領的家丁,猶豫片刻,沉聲說道:
“這位道長,我家公子乃是城守府劉家長子,規矩頗重。我等有職責在身,不敢擅專,還請道長見諒!”
這個意思,還是不讓進。
陳浮生笑吟吟點點頭,收起金錠,隨即伸出手指一掐。
幾個家丁唬得一跳,趕緊拉開距離,如臨大敵。
陳浮生掐了掐手指,微微瞇眼,做沉思狀。隨即目中一凝,看著這個頭領家丁,淡然道:
“吾乃蓬萊正宗,路過此處,已經算到你家公子,立即便有血光之災”
話音未落,幾個家丁臉色大變,紛紛想喝罵。但都見到陳浮生的眼神,又全都縮了回去。
那個頭領家丁,被陳浮生瞥了一眼,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如墜冰窖,忍不住連打幾個激靈。
“你去通報一聲,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就在此等侯,如若不靈,你們再來問我的罪。”
陳浮生仍是微笑,站在門前,氣態平靜。
幾個家丁畏縮不前,頭領家丁咬咬牙,頓足道:
“好,我便為你通傳一聲。如若你是惑言欺眾,咱們城守府卻饒不得你!”
說著,趕緊慌張上前通稟。
陳浮生含笑站著,不過片刻,那個頭領家丁一臉沮喪地走出來,顯然是受到一頓訓斥。
“你”
頭領家丁指著陳浮生,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此刻。
陳浮生左耳內,已經一絲黑氣迸出,瞬間射入酒樓內。
一個酒杯跌碎的聲音傳出。
隨即一聲哎呦,有人發出受驚的大叫。
酒樓上立即一片喧嘩。
幾個家丁聽得清清楚楚,而頭領家丁一臉懵,腦子一時未轉過來。但隨即,所有家丁驚得仿佛兔子一樣,慌忙蜂涌而上。
又過片刻,頭領家丁滿臉驚疑,難以置信,卻又帶著恭敬,急步下來,連連拱手: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仙師海涵!我家公子有請,請仙師上去一聚!”
陳浮生微微點頭,看來樓上的這個劉公子,還算有點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