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趕緊閉目,并阻止心中一切意念發出。
“哎呀!”
河童一聲尖叫,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陳浮生瞬間睜眼,然后緩緩松了口氣。
眼前,河童已經從“敲門磚”里跳了出來。好在并無損傷,有些驚魂未定,微微顫抖著。
猻喉裹身的上古濁氣,毫無懸念的被打潰。甚至河童自保的純白龜殼,也被打潰。
“敲門磚”反倒是絲毫無損,一片痕跡也無。
看來最終護住河童的,依然是這塊金黃的大磚。
“怎么樣?”陳浮生立即關切的問。
“還好,還好!我即時中斷河圖之術的星光,遮掩了他的繼續反噬,也脫離了出來”
河童夸張地擺了擺手,雖然還在抖,但仍顯得意。
“你看出什么?”陳浮生笑著問。
“是道門的高手!”河童嚴肅的說。
“呃能用天外飛靈絲,運使拘靈之術,我當然知道是道門。”陳浮生沒好氣地說道。
“嗯,我可看到,他右眼下,有一顆痣。這是他的特點,除此之外,我窺探不出更多?!?
河童思索著說,然后又接道:
“實力,比靈山之主要略強。但又不是七境小乘尊者。怪哉”
河童想了想,判斷道:
“若我猜得無錯,他應是七境小乘尊者,但不知何原因,境界跌落。雖高過神將,但也高不了多少?!?
陳浮生微微點頭,認同這個觀點。
畢竟之前早有猜測,能夠將拘靈之術運用得如此之強,只有高過神將,才能施展。
世間修行者,在高層次的境界,因受到重創、意外、劫難等等原因,導致境界跌落,并不是什么奇事。
河童經過這一場河圖之術的占卜,又有些虛弱,立即遁入陳浮生背后“圭由神甲”,不再出聲。
陳浮生靜坐,沉吟,發散著思維。
“道門七境小乘尊者從遙遠方向飛靈絲而入云萊州”
“一切的可能,只能是屬于蓬萊福地的某位高層。”
若是外來的道門高手,不敢這樣做。
陳浮生微微皺眉。
自家的地、自家的盤子,伸黑手搞自己,到底是想干什么?
若不是黑手,也不是什么陰謀
陳浮生不敢就此武斷。
也不能憑一根天外靈絲,便判斷是什么圖謀。
除非并不止劉公子一人!而是許多相關者,皆是如此。
他立刻有了決斷。
以劍刃凝視自己的異色雙瞳之后。
他繞出門外,找到一處隱蔽所在,窺探宴廳里的景象。
很明顯,宴廳里高朋滿座。劉公子做東,又是極力配合,引得整個宴廳內一片歡騰,酒色全有,酣暢淋漓。
十幾二十個官宦家的公子哥,身邊皆是妖女陪伴,吟詩作詞,舉杯推盞,高歌起舞。
陳浮生每看一個公子哥,都能發現,他們的心膛上和劉公子一樣,皆是飛出一根靈絲。悠遠至天外,不知去往何方。
得到這個肯定答案后,陳浮生回到房中。
約莫一個時辰后,劉公子慌張地摸了進來。
進門看清陳浮生之后,劉公子松了口氣,趕緊低語詢問:
“怎么樣?仙師,看出什么端倪沒有?”
陳浮生平靜點頭,說道:
“不止你一人,有血光之災,牽連甚多?!?
劉公子聽了腿腳一軟,差點當場跪下,顫聲道:
“仙,仙師那我,我該如何做??”
陳浮生笑道:
“不慌,暫且看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