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好,都各自歸去。”
一席話說完,李宏升仍是沉默,臉上的陰沉濃郁加深。
“嗯,你是想寧死不屈?”陳浮生笑了笑,“也行,那就先打斷一支手,咱們再談。”
話音落。
李宏升悚然驚懼。
他右臂上纏繞的上古濁氣,瞬間如同漆黑禁箍,將他的手臂定住。無論如何摧動法力,亦是徒勞。
“你”李宏升怒吼。
但是陳浮生已經手起磚落,砸在他的右臂上。
并無什么血肉橫飛,而是毫無花巧,正正撞在手臂上。
呼吸瞬間,李宏升的右臂一涼。
“啊!!”他發(fā)出極至憤怒、恐怖、可悲的哀號。
整條右臂,已經化為飛灰,當場砸成了渣。
但是李宏升又再駭然發(fā)覺,他處身的山窟中,被符箓陣圖封鎖了。刻意加重的哀號聲,根本傳不出去。
隨即,上古燭氣糾纏的痛苦、折磨,以及失去手臂后的心靈噬痛,無盡懊喪,令李宏升臉目扭曲,幾乎要當場暴發(fā)。
但他沒有暴發(fā),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做不到
身受禁錮,禁錮外又有符箓陣圖,完全逃無可逃。
想到此前的被符箓術偷襲,又眼見身前封鎖山窟的玄妙符箓陣圖,李宏升目中泣血般震怒呼號:
“你!你到底是道門哪個分支的弟子??莫以為你想掩飾,便能徹底隱瞞!!”
“我兄長李松溪饒不了你!我上面的大人物,也饒不了你!!”
陳浮生手中掂著磚,帶著笑意說道: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乃是瀛靈福地的傳承。既然來抓你,自然是有抓你的原因。豈會怕你身后的人物?”
李宏升哀號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驚疑不定地再次緊盯著陳浮生,心中沸騰思緒逾發(fā)的沸騰。
聰明人若是起疑,那便能想出大量可疑的猜測。
李宏升亦是一樣,心中震驚之余,不僅多端猜想,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多疑。
陳浮生平靜道:
“你如果抵死不說,那我便一直拷問。你還有一手、雙足,再過片刻,恐怕都保不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宏升簡直要崩潰了,大吼道,“瀛靈福地向來是閉門求仙,從不問凡間事!你到底是誰??”
陳浮生搖搖頭,又再揚起手中“敲門磚”。
上古濁氣頃刻縛住李宏升的左臂,禁錮定住。金黃大磚呼嘯而下,毫無花巧,蓬地砸在李宏升左臂上。
轉眼瞬間,左臂也沒有,砸成灰渣,簌簌飄散。
李宏升目眥盡裂,眼中都幾乎淌出血來。
此刻雙臂盡失,上古濁氣順著傷口貫體而入。身為人間界修行者,沾染到濁氣侵襲,簡直是痛不欲生。
“李道長,再想想。想清楚!斷了四肢,或許還能補救。但如若我繼續(xù)動手,打到你的魂魄,那可就不好辦了。”
陳浮生仍然是平靜,手中掂著磚,“魂魄有損,你修為盡退,便會成為棄子。好好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李宏升心中無數(shù)念頭紛亂,咬牙切齒。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當即忍著沸騰的血氣,嘶聲道:
“你發(fā)個大道誓言!不傷我性命,放我生路!我便說出真相”
陳浮生也不猶豫,當即發(fā)了誓言。
李宏升得到誓言回應,頓時安心。喘息片刻,咬著牙說道:
“我是受了蓬萊福地護法尊者,尹子鶴的指派點化一些女妖,送入州城,有別人來接收,與我無關”
“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陳浮生點頭道:“你繼續(xù)說,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