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超越之姿。
紫袍的樞神將,立即震驚難言。即便想動手,但心中猶豫,竟是臉色陰沉的僵住。
而此刻在陳浮生后方的,那一堆滾地蘿卜似的年青修行者們,已經是震驚得臉色慘白。
每個人心里終于知道,與之相比,已是不可思議的巨大鴻溝。能夠活下來,確實是對方手下留情
陳浮生起劍,長嘯,聲動四方。
瞬間,又有兩個樞神將被驚動,瞬息而來。
但是當看清是陳浮生,立刻和最先的紫袍道人一樣,震驚無言。
事情到了這個局面,陳浮生存心鬧大,已經是遮掩不住。
片刻,又有兩個樞神將趕來。
但隨即,五位樞神將恭敬列開,齊聲道:
“穆夫人!”
遠方云霧之中,一個颯爽英姿,凌空而至。
穆媖一眼便見到陳浮生,頓時驚喜:“是你!”
陳浮生收劍,恭敬致禮:“小子冒昧前來,不知禮數,還望穆夫人恕罪!”
穆媖此刻的臉色帶著蒼白,氣質上顯得有些虛弱,顯然是受過什么創傷。
她眉頭一蹙,遙望周圍所有人,頓時明白發生何事。
“浮生,如同我穆媖的親子侄!你們誰敢放肆??是不是覺得山主不在,便可反了天??”
穆媖凜冽的語氣,宛若寒潮,瞬間席卷所有人。
五位樞神將,連同后面的年青修行者們,全都噤若寒蟬。
陳浮生執禮,微微一笑:“不怪他們,是我來得唐突,沒能通稟。”
穆媖微微閉目,隨即睜開,似乎是壓抑了震怒。她飛身落在陳浮生身邊,挽起他的臂膀,低語道:
“今日是我玉虛靈山有錯在先。你不必為他們留臉面!”
她轉眼過去,冷冷凝視每個人,淡然道:
“所有人等,先去面壁十五日。余下罪責,等我安頓了浮生,再來議過!”
說完,帶著陳浮生,瞬間掠空而去。
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覷,一陣陣的唉聲嘆氣。
山主道殿的靜室內。
穆媖親自烹茶,與陳浮生相對而座。
陳浮生簡短說了一些寶騎鎮之后的事,微微沉吟,問道:
“穆夫人,為何不見李山主和元璧師兄?”
穆媖的臉色頓時有些黯然,搖搖頭,低語道:
“前日,為了元璧獲取大荒試煉的資格一事,父子二人去了蓬萊福地可不知為何,遲遲不歸,也了無音訊。”
她說著,勉強笑道:
“真是讓你見笑了!山主離開后,靈山有些瑣事,讓我難以脫身,再才導致今日這一場笑話”
陳浮生察言觀色,覺得穆媖似乎遇到不小的麻煩。
但別人家的事,也不好多問。
不過聽到李松溪和李元璧父子,遲遲未歸,也無音訊。陳浮生心里暗暗一怔,覺得或許有點蹊蹺。
“穆夫人,蓬萊護法尊者尹子鶴,是不是右眼下有一顆痣?”陳浮生低語問。
“嗯?”穆媖一怔,“你怎么知道的?確實如此咦,你從未見過尹師兄,怎么問起這個?”
陳浮生未作答復,繼續問:“尹子鶴與李山主的關系,是好是壞?”
穆媖再次一怔,放下手中茶具,皺眉看了看陳浮生。
半晌后,她若有所思,緩緩道:
“雖不知你為何如此問,但山主與尹師兄,雙方關系確實并不和睦此前,甚至有過一番爭鋒搏殺,不過是多年前的事。”
陳浮生暗暗琢磨。
天地橋里,他曾見到靈山座鎮的人影,有受困、束縛、僵住的諸般映像。